越缜仍稳坐高位,一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
“小娘子不用生气,我说你店开不起来,又不是我会对你下手.......”
“我问你,你要怎么开铺面?”
叶青釉收回目光,随口敷衍道:
“我家中还有些珠玉细软,等卖掉就有银钱,租间铺面——”
话没有说完,就被越缜打断:
“这些倒是小事情。”
“我只问你怎么拿到批文,以后又准备售卖多少东西?”
这确实是重中之重。
开铺面和随地摆摊可不一样,需得秉承官府,得了资质才能挂红鸣业。
资质难办,需层层过(给)关(钱)是一回事,而越大公子所说的‘售卖多少东西’又是另外一回事。
因为售卖多少东西,这就非常明显的关乎另一件东西——
赋税。
赋税这东西方方面面,一时也说不完,且只说在府衙挂名的店家商贩,其实也是年年都得依照账目,足额交上一笔税金,方能在本地修生养息,平安无事。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恶商心疼钱财不肯给钱,就会造假账目的原因。
若是只是信得过的自家人瞧瞧,不用给其他人查验,何苦又白费这一遭呢?
显然对方也是评估打算过,才问的这些问题。
前一个关乎能不能开店,第二个关乎开店后有多大的心,准备怎么盘活店面。
叶青釉沉吟片刻:
“听说县太爷第十三房小妾曾是青楼头牌,人比花娇,腰仅一握,肤如凝脂........”
叶青釉遐想着头牌的眉毛,打算的仔细,余光一撇,越缜和一旁的长留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顿时刹住了话头:
“......但人家也是实打实的实心眼,同自己从前的青楼姐妹们一直有联系,且只认银钱。”
“收钱也实打实的替人干活,往老县太爷的耳边吹风,只是一张批文,应该没有大问题。”
这些还是从叶青釉尘封的记忆中找到的线索。
为什么她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