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个二进的小院子,主屋侧屋连门廊下的耳房只有五间能住人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周泥人原先当掌柜的时候在院子里找了几个仆从,但看住进来时候院子里的情景,大概也不会超过两个。
而且还都是住门廊下的耳房里,一来方便应门,二来也离灶房伙屋近,方便清洗扫除。
这有些像是大户人家里面的粗使下人,平常有一定的自由,也不太靠近主人家,太细致的事儿,如擦头油梳发洗脚什么的事儿,都是不用干的,因为主人家通常还有贴身丫鬟,比她们更得脸。
这要是放在其他人眼里或许算作是弊端,还会想再招更体面些的小丫鬟随身带着,甚至叶守钱夫妻俩也猜叶青釉会这么想。
小主,
可在叶青釉的眼中,远离自己,但能帮忙做些事情的帮工,那才是绝对的舒服,妥帖。
让人伺候自己穿衣打扮,洗脚擦身,这些莫说是叶守钱夫妻俩,换做是她也做不到。
原因无她,真的别扭。
叶青釉心中有想法,自然好下定论:
“家里咱们这几天找一两个不签卖身契的仆妇就行。”
“护院也得找,咱找金叔买宅院的时候得一并问问,他上次找人替咱们赶走了原本守在周家门口,想要纠缠周叔的那对母女,指不定手底下有身上带些功夫的人。”
“到时候若人家有意换个东家,无非袖中铜钱作响,有好价,自然也好开口。”
一桩桩一件件,叶青釉打算的很是不错。
叶守钱夫妻俩是半句也没插嘴。
他们原本的阻拦,就是因为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自然对买卖人籍的事儿,有一份说不上来的别扭。
现在听到自家闺女不准备买人,而准备雇工后,早就大大松了一口气,自然也没了话说。
叶青釉说干就干,先是取出一张交子,两封白银留作买宅院和雇工的钱,再出门买了两个全新的钱匣子与锁,将剩下暂时用不上的交子锁了起来,藏在了自己睡的侧屋床下缝隙里。
另一个钱匣子则是放进了另外两封足足有四十两的银子,当着一家子的面落了锁,郑重将匣子与钥匙交给了白氏。
白氏捏着钥匙,面上显然有些五味杂陈,但叶青釉也没给她那么多悲秋伤春的时间,轻声道:
“夜长梦多,咱们休息一会儿,就去金叔那儿签契书,买宅院!”
他们,也要有自己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