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可以更加敏锐的感知温度变化,及时添柴,看顾窑口。
二来,每年每季其实时常会发生某些窑口没有安排人看顾,所以被人逮着机会,在即将要烧好的窑前等着,将窑搬空的事儿发生。
叶青釉两日里做了百来件瓷器,腕口不时便隐隐作痛,可这是她来到这里后烧制的第一炉窑,也事关乎他们家的前景,如此不管不顾就走了,着实也不是叶青釉的风格,哪能轻易的离开。
叶守钱要将她送走,她便径直抖了今早带出来的一个小包裹,从内里翻出一小床薄薄的被褥来铺到柴垛上,硬是装没听到,赖着不走。
两人拉扯了一番,叶守钱无奈还是让人给白氏传了口信,让叶青釉留了下来。
两父女一人守上半夜,一人守下半夜,一直到天光将破的时候,才不再继续投入柴火,任由窑内的余焰荡尽最后一丝温度。
叶守钱重新将窑门拆开的时候,叶青釉深刻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两辈子加在一起都没有那么紧张过。
父女二人将素烧胚一件件掏出,准备上釉前的最后一道工序。
叶青釉越检查,脸色越是不好看。
没有什么上苍垂怜,没有什么一鸣惊人的把戏,第一轮素烧的结果很是不尽如人意。
两百多件瓷器,因变形,划伤,足磕,矿点,胚泡等原因产生的废胚,就有四成之多。
这其中,周老爷子那边买的泥,砂砾少,泥质精细绵密,第一轮素烧后,十件里约摸能出七八件素胚。
而吴匠人那边送来的四大筐泥里,十件只能出五六件。
如此中和下来,废胚数才稳定到四成左右。
可这,分明才只是第一轮!
叶青釉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叶守钱倒有些习以为常,看样子是觉得这个成功率在自己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所有素胚取出,借着便是紧锣密鼓的上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