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庄上恰值春耕,人少,丽丫头便去前厅给公子们斟了壶酒.......哎哟,你们是没瞧见,那柳家小公子看到丽丫头时候,眼睛都直了!”
叶珍金以帕捂唇,笑的花枝乱颤,黄氏在旁也是听得惊喜,连忙问道:
“然后就托媒人来问了?”
叶珍金捂着唇,那双与黄氏年轻时极像的眼睛微转,轻轻点了头:
“.......是这么个事儿。”
叶守财听到这里也是有些惊诧:
“那大姐打听清楚没有,那柳家小公子是柳家如今那房的公子?可别是什么旁支别系破落户,嫁过去之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要不怎么说叶守财不会说话。
这话一出口,叶珍金脸上便有一闪而过的不好看,不过还是很快笑着应道:
“我也是这么怕的,所以打听的尤为仔细,对方不是什么旁支,而是柳家大房家最小的公子。”
“上头虽然有两个兄长,不过一个已经没了,一个跟着大房老爷在外赴任,在汴京城里考功名,不常回来。”
“他虽没跟着大老爷去汴京,不过也在家里钻研学问,况且柳家老夫人还在本家,本家底下,二老爷膝下又只有几个闺女,三老爷丧妻后压根就没婚配,也没孩子......”
“都说幺儿若珠,这孩子从来受长辈疼爱,不说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就说作学问的一只笔,若在外头买可就得好几十两银子呢。”
“我思来想去,都觉得这是顶顶难得的姻缘,所以赶忙回来同爹娘弟弟们说说......”
黄氏也不知是听了绫罗绸缎,还是山珍海味,一时间眼睛都有些迷糊劲儿,只连连道:
“是好姻缘,好姻缘,若是能成姻亲,咱们往后可就是柳家的姻亲,说出去谁不敬咱们几分面子!”
一直在假装忙活的叶青釉听到这里险些直接笑出声来——
面子能值几个钱?
况且若是没记错的话,叶珍金的闺女,可叫王秀丽,姓王!
先不说面子和钱财,不随x关系传播,纵使她王秀丽和柳家公子明媒正娶,拜天地入洞房成周公之礼,得到万般的富贵.......和叶家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