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头痛,各种意义上的头痛。
伤口痛,想到这一家子的烂事儿,更痛。
耳边传来吱嘎一声门响。
叶青釉捧着自己的脑袋,便看到白氏从屋外小心翼翼的捧着个碗走进了屋。
白氏见到叶青釉醒了,脸上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几个快步就走到了叶青釉面前:
“青儿,你醒了。”
叶青釉虽然昏倒前喊了对方一声娘,但如今已经清醒,就一时有些难以开口。
白氏的目光令人难以招架,叶青釉索性将目光放在了白氏手上那个海碗上。
匠人之家,尤其是制瓷之家,永远不缺这样的物件。
虽然是不会往外卖,砸自己招牌的淘汰物件,但在叶青釉的眼中,也是实打实值得研究的老物件。
海碗边缘有一圈繁复,规则的纹饰,显然是跳刀而成。
烧制时窑变没有控好,碗底釉色鸦青,并不透亮,想来是被淘汰的理由。
是叶守钱做的。
跳刀的纹饰没有错处,显然是全盛时期所做,但他控窑的能力显然有些不够火候。
叶青釉有了决断,不免得多看了几眼,而面前的白氏不明白她的心思。
见女儿并不理会自己,白氏的眼眶竟是又红了,她双手捧着碗,将调羹小心翼翼的喂到叶青釉的嘴边。:
“青儿,你就吃点吧。阿娘化了红糖,还给你放了甜菜,你平时最喜欢这个,来尝尝吧。”
“青儿,阿娘求求你.....阿娘,阿娘真的错了。”
“你信阿娘一回,差雇的事儿,你不用操心,你阿爹说他去做工,去签卖身契,也断断不会让你再离开身边了。”
“阿娘也是一样想的,以后就算是拆自己的骨头卖,也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