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说话,偷偷摸摸地看向梅四娘。
“素来听闻梅仙阁只有城内上等人才有资格出入的场所,现如今看老此言不虚,一百两银子在这里只是最低消费,这要是在贫困百姓家庭中可是遥不可及的数目。”邢翰文看向梅四娘。“吃盐?吃屎吧?你们他妈的往上翻三辈,哪一个不是踩着人骨肉活过来的,到你们手里一百两的盐你们也敢买,你们也敢卖。”邢翰文发火,起身就将一人拉到桌前坐下。“说!说清楚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勾当,否则我当场将你们斩杀。”
“我不是你们凉城人,你凭什么将我关起来,还要斩杀我?你们敢吗?”那人被按在桌上挣扎。
邢翰文奇怪。“你不是凉城人?那你是哪里人?东捱国人?”邢翰文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沈家逸交给他的那几人。“你们是东捱国的人!”邢翰文很肯定。
那人不说话,也没有亲口承认!
“原来如此!有人出钱,有人出物资,然后就喂胖了一只狼!现在狼咬人了,又要开始找最会打狼的猎人。还真是被他说中了!”邢翰文现在才明白了萧见拙早就跟他说的这个道理,当时他只是当作故事来听,自己笨的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梅四娘!”邢翰文走到梅四娘面前,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她。
“邢大人!”梅四娘故作镇定。
“你到现在还认为我上次是误打误撞进来的吗?”邢翰文问。
“自然不是!”梅四娘笑颜相对,多的话也没有多说!
“那你是自己交代还是跟我去陛下面前说明!”邢翰文继续跟这个女人打心理战。
“大人问什么我定会如实相告!”梅四娘同样一副高深莫测的态度。
“你上面的人是谁?”
梅四娘眉头一皱。“上面的人?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大人知道,我们开店做生意广迎四方客,只要肯出钱,不论你是哪里人,生意照做!如今城内城外不论官盐还是私盐都在紧缺,正如大人所说祖上翻三倍谁不是死里逃生出来的,正是因为如此到我们手里才会想办法过日子。大人考科举不就是为了光宗耀祖,我们这些商人自然也是以牟利为目的,生意怎么做那是商行有规定的,总不能因为我祖上穷困,就因此破坏了做生意的规矩。一百两银子换取八十两细盐,二十两粗盐,这价格要是放在往年自然是高出许多,可如今谁家手里有货的不都是这样的价格。更甚者,管你手上有钱没钱,我不卖与你,你又能怎么样。大人今日如此这般来梅仙阁,是我梅四娘犯了什么大罪,还是我伤人放火了,如果大人只是因为我贩卖私盐,那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城内何苦只是我一家。”
“好凌厉的口舌!”邢翰文佩服。
“不能只许大人诬陷,我总要为自己辩解的!”梅四娘故意委屈的样子。
“就你贩卖私盐给东捱国的人,就这一条我就能定你的罪!”邢翰文有些吃力。
梅四娘看出邢翰文的异样,心里更加自信。“我这个罪我认罚,也会任凭大人处置。只是敢问大人,那这些东捱国的贼人又是谁让进城的?大人可否已查明?陛下知道吗?”梅四娘这句话一问,邢翰文心虚浮上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