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裘国师看着萧见拙对着自己笑,竟然不生气,反倒是觉得这人很亲切。
“曾经听闻赤尾崖最是粗鄙无礼,蛮横无知的,今日一见才知道传闻确实不真!”萧见拙话语间十分的轻松,就好像是与多年不见的好友叙旧。
“众所周知,赤尾崖的族人大多都是来自于先前的大荒西经部落,大荒西经代代都是以狩猎,游牧为生,生活方式跟你们凉国比较自然粗旷蛮横了些,但还不至于是你们口中所说那般粗鄙不堪。如果真要拿两国之间进行对比的话,大凉国初建之时还曾去大荒借助国牛马羊群各一百匹,这些恐怕现在的大凉国没人知道了!”大祭司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说道,话中意思一目了然。
“呵呵!大祭司说的极是,大凉国何曾一次去大荒借过牛马羊群。先太祖皇帝在位的三十二年,赤尾崖单独分支出来独成一派之时,先太祖皇帝还曾亲自带双份礼前去大荒,一是感谢当年资助之恩,另一是祝贺赤尾崖日渐繁荣,据说赤尾崖的第一幅牌匾还是先太祖皇帝御笔亲封的!”萧见拙笑意更为明显。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这件事就是你们朝中老人都不一定知道,你怎么知道?”大祭司走到萧见拙面前。
裘国师把刀一横,面露凶光:“快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赤尾崖每年对大凉国进行朝贡,在外人眼里就是普通的联盟协议。实际上,这是大荒老族长自一开始就与先太祖皇帝认识,后来因立场不同而分开,大荒老族长早就预判大荒将来必定会四分五裂,而且当时的老族长最看重的就是赤尾崖这一分支,所以老族长临终之前特意交代赤尾崖新族长,让他在老族长指定的时间来大凉国,与凉城的国主达成联盟。”萧见拙继续说道,这一翻话不仅是大祭司和裘国师被惊到了,就是在场所有的赤尾崖族人都被惊到了,他们都没想到这样私密的事情竟会从一个少年嘴里传出来!
大祭司走到萧见拙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少年,深凹的眼洞里全都是恶意:“你知道的太多了!这件事不应该被赤尾崖以为的人所知道。”
“难不成你们还要杀了我!”萧见拙即时面对此时的大祭司也没有丝毫畏惧。
“杀了你又如何?你们还欠我赤尾崖一条人命,杀了你,正好一命抵一命!”裘国师上前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