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秋月白站起来,郑重拱手道;“是!”
从公主府出来的路上,秋月白想了很多。
祖父在世时常常告劝他与父亲,在太医院当值,要谨慎、小心、静默藏拙才能保命!
那时他还小,不懂祖父话中的深意,总是天真的问:“这是为何?如此一来如何得到皇上的赏识?”
祖父听了他的话,总会讳莫如深的笑笑道:“你还小,不懂得权势争夺的可怕。”
后来,祖父逝世,父亲告假扶棺回祖埋葬,回来之后大病一场,心神耗去一半不宜辛劳索性辞官休养。
皇上念及他祖上两代在太医院当值,给了特令宣他入太医院,犹记当日他入太医院前,父亲将他叫去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让他发誓,决不参与党派之争用医术害人!
如今,长公主虽未让他用药去残害静嫔及静嫔肚子里的龙子,可他终究还是违背祖训站队了!
秋月白心中百味杂陈,望了眼身后公主府的门牌,调头往自家走去。
御书房殿前,苏牧云长身玉立站了许久,仍未等到宇文雍召见的消息。
想着昨日也是如此情况,向来宠辱不惊的面上终是染了两分郁色。
若不是前朝臣子不得入后宫,想必此时他早已堵到了宣景阁门前。
“皇上,苏大人那儿....”郭得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嘴角挂着一抹得意。
“告诉他,若是来劝朕上朝的那就免了,朕龙体抱恙需要静养无法分心,前朝的事让他与众臣商量着办,往后那些折子也不必送来了,让他一并处理了。”宇文雍软香入怀,一手搂着静嫔,一手在静嫔身上流连,哪还有心思应付郭得槐,匆匆对付两句便不再理会,专心与静嫔逗乐。
郭得槐应了声是,出门招来一个小太监,将宇文雍方才所言转述一遍,命其去御书房传话。
“苏大人!”
苏牧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等两日就等来一个小太监,眸中闪过一丝暗光,苏牧云道:“皇上呢?”
“回苏大人,皇上龙体不适在宣景阁休养,皇上命奴才来传话,前朝一切事物均由苏大人做主,日后也不要再往宫里送折子了,皇上要专心休养,分不得神。”
苏牧云都快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