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敲定,苏牧云即刻命人收拾出一间空屋子,以便秋月白试药所用。
当晚,方伶与秋月白同时入住,方伶躺在床上,身上的刺痒感一度要击碎他的神志,可他心里清楚,绝对不能挠,一旦脓包破裂,只会加剧他的死亡!
苦涩难闻的草药味满屋萦绕,秋月白一手拿着药方一手不时往药罐里加些药材,直至药罐里满满一罐水将要熬干,秋月白才垫着布子将药罐从小炉上端下来,将布子放置一侧,秋月白拿起早已备好的药勺,动作娴熟的避开药渣舀出药汁倒入碗中。
不多时,秋月白放下药勺,端着半碗汤药来到床前道:“方兄,准备好了吗?”
方伶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接过药碗,将汤药一口饮尽,又将药碗递回去。
秋月白顺手接过药碗,他仔细端详了方伶片刻,见其呼吸平顺,未有丝毫不妥,这才放下心来。
“方兄你好生休息,放心,我会在旁边守着。”
方伶冲秋月白点点头,随即再次躺下,许是药效起了作用,许久不曾睡过好觉的方伶没一会儿功夫便熟睡过去。
次日,刚从各区巡查归来的苏牧云径直去了方伶的房中,秋月白见苏牧云突然闯进来,立即变了脸色冷声制止道:“苏相止步!”
苏牧云跨入门槛的脚一顿道:“秋太医不必紧张,苏某不进去就是。”说着,将进去的那只脚又抽回来。
见苏牧云没有强行进来,秋月白眉头一松作揖道:“苏相恕罪,方才情况紧急,下官失礼了。”
“秋太医适才也是担心苏某安危,苏某不会放在心上的,突兀来此只是想问问秋太医,方太医的情况如何?”
秋月白站直身子道:“服了两副药,今日瞧着面色有些许好转,不过还是不能大意。”
“嗯,方太医这边还要有劳秋太医多多费心,至于其他人,苏某会亲自盯着,还按秋太医之前开的方子先继续用着。”
“苏相辛苦了。”
目送苏牧云离去,秋月白上前关上门,转身回到床前,密切关注着方伶,深怕有什么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