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姑父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偌大的将军府还要靠姑母您撑着。”蓟子真鼓舞道。
听到将军府三个字,蓟氏扯扯干燥破裂的嘴皮道:“哪还有什么将军府,如今剩下的不过是一个残破的空壳罢了,不过你放心,姑母是不会做傻事的。”就是为了她的三个孩子,她也要强撑着。
“姑母能这么想,子真就放心了,姑母,子真前来还有一事,上元节一过姑父就要启程了,父亲的意思是,如有什么准备的,就尽早收拾吧。”
蓟氏点点头道:“回去转告你父亲,后日城门口,还得劳烦他帮忙打点一番,留点时间给我们,夫妻一场总归是要见一面的。”
“姑母言重了,我们之间何须如此客气,日后姑父不在,有什么需要子真做的,姑母尽管直言。”
“好孩子,你有这份心,姑母已经很知足了,这人老了,身子骨就不中用了,这才刚坐起一会儿就又乏了。”蓟氏蹙起揉着额角道。
“那姑母好生休息,子真就不打扰了。”
“嗯,姑母就不跟你客气了,齐墨,陪你表哥好好在府里逛逛。”蓟氏看向付齐墨叮嘱道。
“母亲放心,我知道了。”
说完蓟子真向蓟氏行了个晚辈礼,随付齐墨一同走出卧房。
“我瞧姑母身子虚的很,还是请郎中来好好瞧瞧的好,如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出去的路上,蓟子真道。
“嗯,已经找人看过了,说是气血亏虚、心神不宁所致,开了好些补血益气、安神的方子。”付齐墨回应道。
“好了,你也别陪我走了,大理寺还有事,我得赶回去了,你记得好生照顾姑母和表妹,眼下姑父流放、表哥入军营,整个付府就落你一人身上了。”蓟子真停下脚步,拍拍付齐墨肩膀道。
“不用为我操心,该担得担子我会担着!”付齐墨眼神坚定道。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对了,童滢明日行刑...你们之间毕竟有过婚约....有些事情不如当面说清楚的好...好了,我走了。”说完,蓟子真转身离开,留下付齐墨一人在原地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