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珊盯着衣裙僵硬的点点头。
“潘小姐认识就好,此前在为潘小姐收整衣物时,衡芜在衣裙下摆处发现了几滴细小的血迹,不知潘小姐可否告知,这血迹从何而来。”衡芜冷声询问道。
“这...”潘子珊强装淡定的面上闪过一抹慌乱,她口不择言道:“这我哪知道,兴许是从哪经过时不小心沾上的。”
“哦?”衡芜反问道:“潘小姐怎的如此粗心,这裙摆上的血迹呈喷射状,分明是在第一时间溅上去的,如此大的动静,潘小姐竟然不知道?”
“我说了不知就是不知!”话落,潘子珊猛地偏头看向别处,一副我就不认,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见此,叶蕴清冷的眸子闪了一下,随即不紧不慢道:“潘大小姐今日可曾去过太湖石?”
“不曾去过。”几乎是叶蕴问出口的同时,潘子珊不作任何思索,脱口而出,那答案好似在心中演练过无数遍一样。
“那就奇怪了,”叶蕴从怀中掏出一块叠的四四方方的帕子,将其展开,从中取出一根通体发白的丝线接着道:“本宫与两位大人勘察现场时,在太湖石上发现了一根丝线,而这丝线偏巧又与你衣裙上的挂痕相吻合,潘大小姐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
不给潘子珊反应的机会,叶蕴继续道:“而且,本宫在太湖石身后不远处发现了大滩血迹,顺着血迹本宫来到了鱼池,在池中看到了一只体型健壮却举止奇特的虎头金鱼,并且...”叶蕴掌中微微运气,那条带血的帕子便直直飞到潘子珊面前落下去:“从肚子里找到了一条绣有你闺名的帕子,这么多巧合加起来...潘大小姐,你不觉得你应该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么!
本宫若是你,就不会那么马虎,穿着一双沾有泥沙的鞋子到处招摇。”最后几个字,叶蕴说的格外轻,悠长且空灵,落在潘子珊耳畔,就化成了锥心的利器,将她的强装镇定瞬间击得粉碎。
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潘子珊咚的一声跌坐在地上,旁侧潘子歆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姐姐,虽然姐姐平日脾气不好,也爱挤兑人,时常以欺负戚芸彤为乐,什么好吃好穿的都要先紧着她,可是她没想到她会连偷盗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戚芸彤的耳坠也是......想到这儿,潘子歆看潘子珊的眼神变得复杂。
事情水落石出,叶蕴扫了眼眼皮底下交头接耳,目露鄙夷的闺阁小姐们,清清嗓子道:“既然事情已解决,诸位小姐辛苦了,就先回去吧。”
叶蕴发话,谁敢不从,众人屈膝齐声告退:“臣女告退!”熙熙攘攘顺着石子路一拥而出。
院内恢复平静,瞥了眼颤颤巍巍跪在地上的刘羽篱,以及擅自留下的戚芸彤、潘子歆,视线转到面色灰白的潘子珊身上,叶蕴冷声道:“你与戚府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