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聿摸上她担忧的眼睛:“别哭,不疼。”
陆清悦躲开他的手:“我没哭,我问你这些伤怎么来的?”
许是今夜的燕聿看起来呆呆的,她的语气不像平常那样谨慎客气。
燕聿沉默,陆清悦盯着他,生气道。
“疼死你算了。”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她平时可不敢说。
寂静的夜里偶尔有夜鸟轻啼,这一夜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天际破晓,燕聿清醒了,他沉默地看着怀里酣睡的人。
好一会儿,他伸手把她架在自己身上的手和脚拉了下去,起身穿上了自己的衣裳。
陆清悦睡眼惺忪地支起一个脑袋:“陛下?”
燕聿系上腰封,一边挂玉坠儿,一边走到她的面前,亲了亲她的额头。
“辛苦了。”
陆清悦揉着眼睛:“你好了?”
“好了。”
“我能问问陛下昨夜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么?”
燕聿坐下来,注视着她:“悦儿不知道?”
旋即,他腔调不明地问:“那你为何要与我做这种事?”
他的眼神浮出一点儿压迫感:“你又怎么知道行了那种事儿后,我会恢复正常?”
看来昨夜的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
陆清悦面带无辜:“因为陛下身上的异香,每回陛下身缠异香,不都是这样吗?”
燕聿敛起了流露出来的压迫感,眼神恢复了柔和。
“原是这样。”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脸侧的发丝:“昨夜累坏了吧,你再睡一会儿。”
“陛下身上的伤呢?”
“我回宫里叫太医处理便是。”
燕聿抽身离开,陆清悦倒了回床上,可她完全没了睡意,双眸微冷地盯着虚空。
他昨夜是故意在试探她?拿自己的命试探?
但这样冒险的事情,不符合他的性子。
陆清悦闭了闭眼睛,不管怎样,试探应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