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
“就在前面清水沟拐角道。”
身上冷气嗖嗖往外冒的覃大丰二话不说,往牛屁股上就是狠狠一鞭子。
换平时这牛在哪个队不是宝贝一样的存在,谁敢这么对它,那遭到大队长一顿狠批都是轻的!
只是事有轻重缓急,许强知道他是救人心急,只能扭过头当没看见,胸口却疼得直吸气。
直到顺利找到人又平安抵达镇上医院,那股劲儿才缓过来。
……
清醒过来的苏宁,鼻间闻到特有消毒水的味道,便知道自己人已经到了医院。
刚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裂着条条细缝的水泥地板,紧接着一张大脸突兀地挤入视线。
“苏宁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你能不能声音小点?”
没被吓死,却被他这炸响在耳边的声音给震得胸闷想吐。
覃大丰如同捏小鸡仔般将人直接提溜到一边,这才弯下腰小声地问道,“宁宁,哪里难受?”
“有些恶心想吐。”
“刚医生说了轻微脑震荡,恶心想吐都是正常的,头上鼓出那么个大包呢。”
看她趴着头朝下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覃大丰又气又是心疼,这人晌午离家都还好好的,才多大会儿就整得满身是伤。
早知道就不让大柱那一根筋的去送人他自个去了!
“我缓缓等会儿就好,覃叔你怎么来了?”
“二大队的那小子一路忙慌地跑到咱队里,还有点脑子知道直接敲响村头的大鼓,我这一出来才听说你们出了事。”
“其他人呢,怎么样了?”
“苏建民摔了胳膊,我就伤了腿,上了药打了石膏都没有什么大事你别担心!”
傅家明踮着没受伤的那只脚,从人高马大的覃大丰身后露出个头抢先回答。
见她眼底还露着疑色,眉头紧皱着,才喘气儿地接着道,“至于燕七那家伙断了两根肋骨,股骨挫伤暂时动不得。”
怎么会断了两根肋骨?
苏宁后知后觉地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轻微脑震荡,肋骨…
难道是,她?
头顶的那一下,用力太过猛了?
身体明显地僵硬住,脸上也不知不觉浮现出了抹不自在地尴尬。
“咳,断的好哇!不断两根肋骨那断的就该是头盖骨了,对吧?”
“两根肋骨和头盖骨相比,是人都得选择断的是前者嘛!”
傅家明瞅着她的面色变化,想着以古怪姿势窝在病床的某哥们儿,强忍着笑意劝解道,“苏宁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神情立马恢复正常,仍掉心底那一丢丢的歉疚,苏宁不着痕迹地点头:这么说,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