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人家是知行合一,打心眼里不愿意下地。
求雨失败,外头还下着毛毛细雨,温然嘴里嚼着最后一口鸡蛋灌饼,顺手把斗笠戴上,长吁短叹的上工去了。
红果挎着斜背包,撑着油纸伞,紧赶慢赶着锁上门,追上了温然,“姐,我下课就跟你一起去打猪草。”
“可得了吧,”温然含含糊糊的,“就三背篓猪草,一会儿就打完了。你在学校好好上课,认真听讲,知道不?
在学校就一门心思搞学习,三心二意,啥事儿都干不成。”
“嗯!”红果脸上的笑容明媚,“姐,你完全可以放心!”
在山脚下,姐妹俩分道扬镳,温然背着背篓往山上走,这时候的猪草不是很茂密,不像是盛夏那会儿,随便一搂就是一大把。
唉~
唏嘘哟~
春,显然是生机勃勃的。
温然慢悠悠上了山,踩在刚冒芽的路边,路上还遇见了不少一同上山的妇女、孩子。
“哎呀,是温知青啊,”迎面走过来一个膀大腰圆,面颊红润的婶子,嗓音那叫一个嘹亮。
温然没认出来这是谁,微笑以对。
“干得漂亮,吴菊花那娘们,就该你这么收拾。”
夸奖了温然一句,她笑容更加灿烂,咯咯笑着走远了。
温然:“……?”
不知道为啥,感觉大队里的人,神欻欻的。
这么一路走过来,她发现自己遇见的善意和灿烂的笑容比以前多多了。
给温然都整的心虚了,在岔路口脚下一转,直接往人少的地方溜达了。
这儿没有大家伙踩出来的路,走起来就得打起精神,不然一不小心把脚崴了,在山上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走了二十来分钟,她就看见了一只……流浪狼?
也不大确切,反正这玩意从来没被家养过。
“不是,”温然叉着腰,望着不远处的泥狼,都懵了,“你是被人一脚踹臭水沟里了吧?”
浑身都是泥巴,还是那种淤积在河里的臭泥,味道浓郁辣眼睛。
说是狼不会摇摆尾巴,可这会儿看见了温然,尾巴都快摇成螺旋桨了。
眼看着它蠢蠢欲动,温然肝胆俱裂,下意识后撤了一步,“不、不要……”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