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萱有些失望,但也能理解,点点头,跟着道:“单住。”
“那个,”何爱琴举手,弱弱的,“那些事情,要不然等以后再说吧,现在比较着急的是现在该在哪儿落脚。”
温然背着东西,溜达着过去,打量了一下大队长口中的柴房。
屋顶的瓦片有些破损,下雨的时候,屋子里会遭殃。
但总体来说,问题不大,土炕还是完好的,打扫干净,铺个被褥就能住人。
“住这儿吧。”
住在知青点,大家伙都是陌生人,若是借住到旁人家,人家一大家子聚在一块,只会显得她行只单影,更加落寞。
运气好,分配到一个有良心的家庭还好些,若是运气不好……
天天都是宫斗现场。
包文萱要跟温然黏糊在一起,何爱琴也跟着入乡随俗,仨人扎堆。
只是温然下乡匆忙,带了锅碗瓢盆,就是没想起来带铺盖,大队长看着她那样可怜,就说上家里给抱一床送来。
温然自然千恩万谢,心里已经琢磨着要给大队长送点东西打好关系了。
礼多人不怪,到了人家的地盘上,没摸清楚生存法则,她决定乖乖巧巧的,先装一装。
直到……
她摸到了一粒圆溜溜的东西。
脑子还没跟上,眼睛已经看了过去,是一粒莹白如玉的蛋,还是椭圆形的。
形状有点奇怪。
野鸡难产了?
生一半没生下来,给蛋都卡长溜了。
温然注意到,炕上堆着的柴火堆里,影影绰绰好像还有。
她低头,“咦?”
包文萱灰头土脸的看过来,“咋了?”
温然举起一粒蛋,“炕上有野鸡蛋。”
望着她手里的蛋,包文萱一声尖叫,何爱琴续上了第二声。
“啊啊啊~”
尖叫此起彼伏,温然脸都白了,因为,她好像看见了高高撑起上身,吐着信子,蓄势待发的一条蛇。
那么,她手里拿着的,压根就不是什么难产的野鸡蛋,而是童叟无欺的蛇蛋。
她温然活那小二十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脚多的和没脚的。
再加上蛇那漆黑的瞳孔,细碎、泛着冷光的鳞片,桩桩件件都在温然的雷点上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