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吸着鼻子，“娘娘您别这样，没有保护好您和小主子，是奴婢该死！娘娘……您罚奴婢吧，要打要骂，奴婢绝无二话！”

看着春雨一心求罚的眼神，林淳欢收回了手，神情有些淡，“就算本宫将你打发去慎刑司，你也甘愿吗？”

听到这话，春雨微微愣神。

似是没有想到自家主子真有要罚她的打算，而且送去慎刑司，便是好人也得丢掉半条命，何况是她这样年纪尚幼的小丫头。

一瞬的怔愣过后，春雨轻轻咬着唇，“若是奴婢去了慎刑司，能让娘娘心中安稳些，那奴婢愿去。”

“心甘情愿！”

春雨这样表忠心的话，让林淳欢笑着抹掉了自己眼角的眼泪，眼神里却根本看不出什么感动的情绪，“是为了让本宫心安，还是为了让你自己心安呢？”

“春雨，手染人命的滋味不好受吧？”

看到春雨茫然无措的眼神，林淳欢却情绪淡淡，“不知道那两个小家伙，可会在午夜梦回时，去看看你这个害了他们性命的刽子手？”

“奴……奴婢不明白。”春雨垂下眼帘，想要遮住神色间不经意透出的慌乱，再抬头时，又是泪眼朦胧，“娘娘，奴婢知道小主子没了您心里难受。”

“可奴婢对您的心意，您当是明白的，奴婢怎么可能会……”

“春雨当然不会。”林淳欢语气淡淡，施施然打断了春雨的话，眉眼带笑的回望，“但她不会，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啊，你说呢。”

“阿芙姑娘。”

眼前人原本还想要为自己争辩一番，可在听到‘阿芙’两个字时，顿时闭上了嘴，看向林淳欢的眼神中除了慌乱之外，还有震惊。

她双唇颤抖着，想要辩解，想要喊冤。

可明明她十分笃定不会有人瞧出她的身份，在面对林淳欢含笑却泛冷的眸子时，却感觉自己如同被人从里到外看透了一般。

根本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双唇嗫嚅半晌，最终还是从地上站了起来，揉了揉因为跪了许久而有些酸疼的膝盖，“我自认自己没有出过什么差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当然是靠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