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带着徐山山正站在敬业堂,他小声提醒着:“徐大师,咱们一会儿千万别张口就说城令……不好的事。”
被骂一顿骗子神棍就算了,主要他年岁大了,扛不住杀威捧。
“你以为我为别人卜卦预言都是免费的?”
他傻眼:“要收钱的吗?”
她礼貌又涵养一笑。
柳家的报酬全数由柳时佑付了,棠家那一句预言除了因为对方与她有姻亲关系,还因为未来棠嘉善自会还上,不算破了规矩。
柳老爷狐疑,他记得她说过她是不收钱的,但现在又说不是免费。
也就是说她会索取东西,但不是钱,而是别的……那她要的是什么?
“柳老爷。”
城令穿着翠绿丝绸官袍大步走了进来,柳老爷赶紧收回思绪,抬眼间,却见城令身后还跟着一个和尚。
日透过叶缝洒落在他身上,一袭飘逸的僧袍素洁,身姿俊拔,不染纤尘,仿若深山漳月的清冷……待走近一瞧,柳伯村微讶。
是他?
而城令也看到了柳伯村身边跟着一个……小道姑?
一头秀发全部梳拢于头顶,盘成一个发髻团,洗旧改过的宽大道袍,她站姿仪态很是奇怪,双手拢袖于胸前,肩颈线之间流畅放松,腰身挺直,有种超脱世外之神韵庄严。
恰好,和尚与道姑之间,也若有感应一般,相望一眼。
他神色平静,并无异样。
她微微抬眉,面带微笑。
毛毛:山,你未婚夫怎么好像一副……跟你不太熟的样子?
山:以前不熟不要紧,以后他应该会印象深刻才是。
“见过城令。”
柳老爷上前行礼。
“不必多礼了,不知柳老爷来找本官是为何事?”
江陵城的商贾中,唯这柳家有颗善心,怜悯饥民,不发国难财,光是这一点便能叫城令另眼相待了。
一行人入了敬业堂,柳老爷才道:“这……不是我找城令,而是小友有事要找城令。”
他引荐出徐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