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品管部的组长,还真不好出面“镇压”。
我下意识的退回了厕所,强压出面干涉的冲动,站在门后,差点被后面进来的工友,大力推门撞到了鼻子。
进来的工友看见我,笑笑了说:这些娃仔还真是有意思。
有意思吗?这里可是车间!
我只能再次出去,“鸳鸯”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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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女性工友的“叛逆”言论我不敢反驳,因为在生产过程中,她们这些老组员才是真正的主力。身为她们的管理者的我,最多算是个后勤人员。
车间生产和电视剧里面的,写字间里的职场是有所区别的,不是上司包打一切,而是一线员工站在最前面。最少在我个人的偏见里,这种差异是存在的。
我只能笑笑,然后宣布散会。散会之后,工作组成员们都各个不怀好意的,脸上带着一点笑意。
我承认我很尴尬,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实在是覆水难收。我大概是疯了,或者是因为白天太热我又中暑了。
在随后的巡视过程中,工作组的老成员们,根本没理会我的建议,她们已经习惯我从各个方向走近她们。
她们对待我,就像对待家里的常住人员一样,熟视无睹。我对她们也一样,除非生产出现较大的异常,基本不会太在意她们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
女学生们倒是听从了我的建议,只是出现了一个负面效果,那就是在我走近她们的时候,她们会不自然的坐直,眼里满是警惕。
好吧,这样也好,最少她们不会打瞌睡了。还有1天,我的班组就恢复到白班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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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黑夜终于被熬过去了。
我所在的这套生产班底,已经在白班工作了13天了,到了厂里发工资的日子。
学生们当然也领到了大概是他们人生当中,第一笔薪水。
我不是一个多么喜欢打听别人私事的人,学生们拿了工资如何处置,实在不是我会感兴趣的事情。
只是工资到手,学生们就不再安心的,住在厂属职员宿舍里面了,像散群的麻雀一样,全都陆续飞到了工业园区外面的乡野里面去了。
广州建立了工业园的乡野早已没有农村的味道了,修建的就跟一个设施完善的小镇一样。
学生们下了班,学生们有了钱,不再整齐的像一个队伍了。他们“漫天飞舞”失去了控制,这让他们的带队老师十分的忧虑。
带队老师们向厂里提出了协助申请,在我看来就是推卸责任。他们要求每一个组长,帮他们大概掌握学生们的租房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