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河闻言起身往外走去,坐在椅子上的秦真听见小厮的话发现是机会来了,也连忙跟着走了出去。

一出去,叶天河便看到在木柜台前,一脸急色来回踱步的小厮。

他拿起木柜台里面的医药箱便问:“老夫人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可是受了什么刺激,亦或许吃了什么平日里没怎么吃过的东西?”

小厮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整个安宁县谁人不知我家老爷最孝顺,谁还敢惹老夫人生气啊,吃的也和平日里一样。”

恰好这时,外间一个挑货郎走过,小厮脑中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前些日子,老夫人说想吃老家卖的腌菜,自打她犯了头疾后,就再也没吃过了,正巧前几日一个挑货郎走过叫卖的就有老夫人家乡的腌菜。

“难道是那挑货郎给我们老夫人下的毒?”

“头疾,咸菜。”秦真闻言喃喃自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她朝小厮问道:“老夫人近来是不是经常出现头晕、耳鸣、胸闷、不寐、烦躁等迹象。”

小厮一愣,扭过头警惕地看着她,“你是谁,怎会如此清楚我家老夫人病状。”

“头疼眩晕者应是阳亢病症,应戒高热高盐之物。”秦真虽在回答小厮,可眼睛却盯着前方的叶天河。

果然,叶天河的步子慢了下来,秦真见状赶紧跟了上了上去,在他身后轻声道:“若我能治好老夫人,老先生可否收我为徒。”

叶天河步子一顿。

秦真以为这是他同意自己跟上去的意思,高兴地提起步伐。

哪知下一刻就见许天河跨进了马车。

秦真见叶天河这条路行不通了,好看的眉眼垂了下来,可就在这时,叶天河将马车帘子拉起,“不是要与我同去给老夫人治病,怎么还不上来。”

此刻的秦真,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她眉眼扬起,大声道,“马上就来。”

衣袂飞扬,秦真踩着脚蹬上了马车。

随着车轱辘压过青石板的轱辘声,马车朝着县衙所在的溪流巷驶去。

马车内。

叶天河捋着胡子问秦真,“你可有把握治好老夫人的头疾?”

秦真如实说道:“要替老夫人问诊了才能下定夺。”

“如此说来,你方才在外面的言论也是有赌的成分了。”许天河习惯性地捋着他的胡子。

秦真坦诚道:“对,作为医者要从阎王手中抢人,何尝又没有赌的成分呢?”

那双如古井般的眸子此时闪过一丝喜色,不过很快便稍纵即逝。

“呱呱——”

这一日来都是秦真听着别人的肚子在叫,现在轮到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