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还在,有无规则自然都无所谓。”
商行简这次倒了酒。
康正廉顿了一下,看着为自己倒酒的商行简,“前辈此乃何意?”
商行简将酒壶放下,“这酒是当年你送给本君的,就当是煮酒论英雄了。”
康正廉心思转动,明白了商行简的意思。
“前辈……”
“苟活了数千年,已经足够了。”商行简转着手中的酒杯,抬头看着天空,“只是这世间,只有一个程脉撑不起来,她手里需要有人。”
“前辈觉得在下可以?”康正廉问道。
商行简将他的头骨放在了桌上,“酆城暂且还能稳得住,本君给你三年时间。”
康正廉垂了垂眼眸,“三年吗?”
“三年后,沈落会来酆城找你。”
“那您呢?”康正廉说完便想到了,“竟然不足三年了吗?”
商行简不甚在意,喝了酒起身,“今天晚上程脉会找你,但是我相信状元郎有办法拒绝她。”
康正廉起身,撩起衣袍下跪行送别礼,“学生,恭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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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枝头,程脉在玄天观门口走来走去,今天一天商行简都不在,不知道跑去什么地方了。
“你转来转去做什么?状元郎答应了要来就一定会来。”沈落坐在台阶上,看着心神不宁的程脉。
“老板一天都不在,我总觉得他没憋什么好主意。”
沈落扭头看向程脉,“你最后一个词还挺礼貌。”
“毕竟我也不想被雷劈。”程脉说道。
沈落竖起了大拇指,果然还是了解老板的。
“小程总,小程总。”刚刚醒过来的三泽从里面跑了过来,“小程总,有个状元郎让我将这封信给您。”
程脉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劈手将那封信夺了过来,拿在手中晃了晃,“我说什么了,商行简,我就知道是他干的好事。”
沈落还想解释什么,程脉已经跑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