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韶再次往白衣女子出现的方向看上两眼后,收回目光,边走边道:“你将去找丁立生的经过,一字不漏地跟我复述一遍。”
傅九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将进丁立生的官宅到离开的过程,事无巨细地讲述了一遍。
陈韶听完,忍不住笑出了声。
傅九疑惑地挠挠头,完全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左右没有什么着急事,陈韶缓缓开口,为他解惑:“张伯山关在大牢多久了?”
傅九答道:“我们到洪源郡不久,公子就将他关去了大牢,我们来洪源郡差不多三个月了,那他关在大牢,也有快三个月了。”
陈韶不置可否道:“白衣女子总共出现过几次?”
“两次。”傅九答道,并将出现的具体时间也说了。
陈韶继续:“丁立生不止说过一次,自从他任了法槽参军后,就一直住在太守府,他任法槽参军快有二十年,从这个年限来看,他对太守府必然了如指掌。而从你与他的对话来看,他对太守府内的暗道信手拈来,也确实算得上是了如指掌。这样一个对太守府了如指掌的人,白衣女子两次出现,他能不知道吗?”
傅九抢答道:“他肯定知道!”
陈韶问道:“他既知道,为何却瞒而不说?”
对呀,他既然知道,为何不说呢?傅九狐疑地看着陈韶,等着她的解答。
陈韶思忖片刻,吩咐道:“回头不忙了,你去静园将那两位张小姐请到乘风院来。”
傅九点头。
任家的管事惶恐地站在任寿康的身后。
任寿康的脸色很不好看。
不等陈韶问,染坊的马姓管事便哆嗦着上前,跪地道:“大人容禀,这些管事当中,没有昨日之人。”
任寿康也立刻跪到地上,“大人容禀,我任家的管事已全在这里,若有隐瞒,天打雷劈!”
陈韶的目光在任家的一众管事身上扫过,最后落回马姓管事身上:“你确定这些管事当中,没有昨日到染坊找她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