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流不以为然道:“她自己不会游水,关我什么事?”
谁让她嘴贱,说陈国公府接连遭遇意外,是受了诅咒,还说陈二爷与陈六公子也活不长久。他能留她一命,已经是天大的宽容。
傅九反驳:“世家小姐,本也没有几个会游水。”
李天流辩驳道:“那我也只是打她的船,可没有打她。”
听着两人的争辩,蝉衣哼上两声,以示不屑后,又对全书玉交代起来。
狂风越来越大,似有拔山倒海之势。
李天流不知不觉也停了与傅九的吵闹,看着压顶的乌云,面色渐渐变得严肃,“一会儿到了顾家,记得时时跟着你们公子。尤其是行动开始时,半步都不得远离。”
傅九也一改素日的天真,认真点头道:“我知道。”
“你要实在放心不下她,可以将她送到那几个园子或是任家去。”李天流慢悠悠地提醒。
蝉衣难得没有反驳他,“我怎么忘记任家了,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罢了,就这样去吧,总归也去不了几个时辰。”
“不用了,”全书玉拒绝道,“我就留在东厢房,哪里也不去。”
“不行……”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全书玉握住她的手,“这次我可以躲任家,以后呢?不是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有一个任家可以让我躲避。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成功,你也应该相信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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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做一个拖后腿的人。
蝉衣还要劝,陈韶道:“去将朱家和顾家的证据带上,准备出发。”
“去吧,不用担心我。”傅九将证据搬出来,全书玉松开蝉衣的手,“你给了我那么多的毒药,我也想试试它们顶不顶用。”
陈韶已经走了。
蝉衣没有办法再劝,只好交代:“记得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全书玉应好。
风实在大。
马车顶风而行,走得很是艰难。
原本到顾家只有小半个时辰的路程,今日走了近一个时辰才抵达。
顾应诏、顾二爷还在顾老爷的永福院中议事,他们已经议了整整一日。所议正是朱家背后中伤顾家一事。听到陈韶过来的消息,众人不由看一眼天色后,由顾老爷发话道:“你们俩一块去,赶紧将人接进来。不管我们与朱家怎么样,陈六公子这边也不宜得罪!”
顾家其余人的想法,多是如此。
顾应诏只得跟着顾二爷一起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