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韶平静地问道:“他们为何要拥护他?”
雷德厚摇头:“这也是下官一直以来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既然想不明白,”陈韶慢慢问道,“就没有去查过原因吗?”
“查过。”雷德厚自嘲道,“但什么也没有查到,还反遭他警告不要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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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道的几个士族拥护他,那剑南道这边的士族呢?”陈韶又问。
“赵鳞自来与他共同进退,文家和任家明面上倒是说过拥护下官,”雷德厚不是不害怕,但话已经说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退路,“但下官知道,他们所谓的拥护,不过为了对抗江南道的几个士族。”
陈韶一边梳理着各士族豪绅之间的关系,一边说道:“你的意思,顾家、朱家、范家、戚家、丁家、赵家是一个团伙;任家、文家、周家、胡家是一个团伙?”
“明面上的确是这样,”雷德厚纠正,“事实上顾家与朱家关系最好,范家与戚家关系最好,丁家与赵家关系最好,任家和文家关系最好,周家与胡家关系最好。”
陈韶一一做好标识后,再次问道:“他们为什么会拥护丁立生,你一点也不知道?”
雷德厚坦然道:“是,下官一点也不知道。”
“好吧。”陈韶叮嘱,“为了你自己的安危,今晚这些话,不要跟任何人透露哪怕一个字。另外,你以前是怎么对待丁立生的,以后还是要怎么对待他。还有,不要干预任家、文家、周家对付丁立生或是其他人的任何决定!至于要不要推波助澜,我不勉强你,但为保险起见,你最好还是保持以前的习惯。”
“是。”雷德厚高高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只是他的心落回了原处,陈韶的心却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