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汉心虚地解释道:“书院都是按照科举名次分的宅院,史夫子当年只是勉强能进太学当职,所以才分到这里。当然,他要是教学表现好,也是可以换到别处的。可惜这么多年下来,他的表现都很普通。”
陈韶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一眼他头上的莲花坐佛玉簪,又扫一眼他腰间的莲花坐佛玉佩……都是青玉,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坐佛头上都是匕首状的肉髻。有意思。陈韶不动声色地勾一勾嘴角,“高山长近些时日就留在书院,没有我的命令,哪里也不准去。”
“大人冤枉呀,”高汉慌地跪到地上,“下官也就早年识人不清,给他保过一次媒。这么些年下来,都与他来往不深,他们,还有他们都可以为下官作证。”
陈韶看向他指出来的人。
都是太学里的夫子。
大部分夫子都低着头不吱声,唯有一个着紫衣的夫子和一个着蓝衣的夫子站出来为他作证。
陈韶看着两人:“叫什么名字?”
着紫衣的夫子恭敬道:“下官罗正新,是书院的监院。”
着男衣的夫子跟随着答道:“下官姜子林,是书院掌教经学的夫子。”
“姜子林,史夫子不多的好友之一?”陈韶一边打量着他,一边问道。
姜子林身子微微一绷,随即答道:“正是下官。”
陈韶点一点头,“那么你们就与高山长一起吧,近些时候都留在书院,没有我的吩咐哪里也不能去。”
“大人……”两人齐刷刷抬头看向她。
陈韶也看着他们两个,“说。”
两人低下头,“下官遵命。”
“还算有些自知之明。”陈韶低笑着扫一眼两人身上的青玉佩饰后,转身进了史兴住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