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小人徐光。”
陈韶:“元和十三年和今年的连环案,你都参加过尸检?”
徐光斟酌道:“元和十三年的案子,小人都尸检过。今年的案子……”
徐光小心地朝门外瞟两眼,不敢回答。
陈韶心有所感地朝外叫道:“丁大人。”
丁立生正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猛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身子一僵后,赶紧奔进来。半躬着身子,满脸讨好道:“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陈韶微微转身朝向他,“你到太守府多少年了?”
丁立生身子又弯两分,“已有十七年了。”
“那就是说,”陈韶慢声道,“前两次连环案发生时,你都在?”
丁立生紧张道:“是。”
“说说看,”陈韶问,“前两次连环案是什么情况?”
丁立生看向徐光。
陈韶道:“我让你回答。”
丁立生赶紧收回目光,又往下弯了弯腰,“前两次,前两次……”
陈韶耐心地等着。
丁立生脸上浸出一层细密的汗,飞快地捏起衣袖擦一擦后,磕磕绊绊地回答道:“前两次是李大人带着下官查的案子,李大人是个好官,案子发生后,他不分昼夜,一直……”
陈韶打断他,“说说元和十四年五月十三的那桩案子。”
“元和十四年……”丁立生脸上的汗珠更多了,急得一边擦一边道,“元和十四年五月十三,出事的是李家沟的花二丫,花二丫仅二十四岁,死时双手反绑在背后,喉咙被割了长长一刀,左胸上被划了好几刀,肚子也被切开了,里面装满了泥石和枯枝烂叶。李大人说这样凶残的手段,凶手一定和花二丫有深仇大恨,但查遍了所有与她有仇的人,还是没能查出凶手来。”
丁立生越说越顺。
陈韶听完,意有所指道:“看来,也不完全是个草包。”
丁立生讪笑几声。
陈韶没再说他,转眸看着陶阿妹道:“死状和二牛他娘一样。”
丁立生下意识地看向陶阿妹,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脖子和大开的肚子,连连点头道:“对,对,简直一模一样,看来凶手就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