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此事的处理上,似乎大家都有了一个默契的共识。
“便是孝期里,难道亲戚间就断了往来吗?那老夫人也只是想要送一份礼,表表心意罢了,没想到人家便是连贺礼都不愿意收。这不是摆明了看不上咱们家嘛!”钱氏的话里带着委委屈屈,还不忘带上乔玮,“夫人你都嫁入孙家了,可他们还是这样怠慢……”
幼烩厉声喝止道,“有事说事,闲话就烂在肚子里。”
幼烩是幼燸的妹妹,虽说幼炩的话是有些粗糙,可是幼燸也听进去了,离开白石山后,幼燸便写信回去,将自己的妹妹调过来。小夜不在身边,乔玮也的确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见幼烩也算是机敏,也就暂且留在了身边。
幼烩是自幼跟着兄长习武的,所以在体形上偏魁梧一些,手上的力气也大,更带了一些习武之人的锐气。
钱氏被她吓得一怵,默默低下了头。
相反,幼烩也得了乔玮一个赞许的眼神。
“你就说,老夫人想送礼,那究竟是送了还是没送!”
钱氏连忙答话,“送了。送了好大的礼,可是人家又给送了回来。老夫人这才生气的,那礼送回来的时候,送礼的老媪还说了好多难听的话。”钱氏斟酌了一下,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乔玮的脸色,“还说了一些和夫人相关的事情,这下才把老夫人给气倒的。”
说到这个话,四房的卫老夫人终于是坐不住了,“这是绝不可能的事,那些老媪都是家生子,身契都是捏在手里,在家里伺候的半辈子的人了,向来是知道轻重的,绝不可能随意出口伤人。
何况她们只是仆婢,弟妹可是五房的主子,那些老媪哪里能吃了熊心豹子胆,随意出口去羞辱主子们呢!这可是能杀头的死罪,还要牵连家人的罪名。”
这尊卑有别,不是一句空口白话。
家中的仆婢若真做出这样的事,除了仆婢要责罚以外,她这个主子也是要吃责备、丢了大脸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