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是又惊又喜,也不让乔玮把礼行完就将人扶起来,眼睛还在时不时瞧向门外。
乔玮知道她在看什么,小声解释道,“君侯没来。”
“哦哦哦,”李氏忙收回眼神,牵着乔玮进了前厅,眼神示意身边服侍的人都出去,又压低了声音问道,“仲谋是有什么话要带给季佐的吗?”
李氏听到的消息是说乔玮自请前往为吴老夫人守孝三个月,甚至一度因为身体虚弱而病倒,可这一转头,这个传说中至纯至孝的内宅妇人却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难怪拜帖上只写了南昌二字而不敢留下任何姓名的痕迹。
李氏惊异疑惑之余,只能猜测是否是因为孙权有什么绝密的话要吩咐孙匡,这才要掩人耳目,让乔玮私下前来……
“舅母慧眼如炬,关于君侯吩咐的事情,我已经见过季将军了。今日来,也是听季将军说弟妇有了身孕,我这个做嫂嫂的也是失礼,竟一直不知,所以想着离开丹杨之前来看望一下弟妇,也好给回去给君侯报个喜。”
乔玮让幼燸把准备的一些礼拿上来,“此事我知道得匆忙,出行在外,也没有带什么贵重之物,因此礼也备得简薄,还请舅母莫要见怪。”
李氏连道无妨,让身边的侍女先收下了,“都是一家人,曹氏的身孕也是我让季佐刻意隐瞒的,你也别怪季佐。说起来,季佐可还平安?”
“算是平安吧。”
听到这话,李氏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意外之色,“看来山上也不太平。”
乔玮想起了来时孙权的话,若有什么疑惑,都可请教舅母。她思忖再三,吴景前后在丹杨任太守长达十余年之久,李氏本身也是丹杨人,对于丹杨境内之事决定还是问一问李氏,“舅母可知道周遗这个人?”
听到这个名字,李氏的神情反多了几分担忧,语气也多了两分急切,“季佐是与他交手了?”
“算是,也不算是。”乔玮将在山上遇到的事情拣要紧的说了说,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我总觉得周遗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可他的目的究竟是为何,我尚且看不懂。”
“他的目的在夺粮种……”李氏沉默了片刻后,急急让侍女去书房取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