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袁琅琅笑着打圆场道,“夫人回吴,想来君侯和二公子必然有许多要紧事交代夫人要办,这不,夫人一办完这些公务,就立刻来给老夫人请安了,想必是连晚膳也未来得及用呢!”
吴老夫人只是冷哼一声,“一介妇人,倒是爱掺和外头男人们的事情。主持中馈、绵延子嗣、相夫教子才是妇人本分。伯符膝下也已得了三女一子,倒是仲谋如今膝下尤空,你这个做细君的,倒是一点儿没见上心。”
好家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孙策都成婚十年了,也才四个孩子,她和孙权成婚才半年多些,若真的生出了个孩子,你难道就不怀疑怀疑你二儿子头顶的帽子绿不绿吗?
上心,她怎么上心,将谢春弗迎入门就算是上心了呗。
乔玮也不接话茬,“长兄有如此螽斯之福,正是孙家的福气。如今徐家女公子也即将入门,往后阿母膝下孙儿承欢,如此正是子孙昌绵之福。”
说起孙翊和徐女公子的婚事,吴老夫人更是犯愁,婚期是早就定了的,但如今前线战事吃紧,孙家三兄弟却是归期不定,徐家那边也是差了人来问,吴老夫人也只能和徐家商量着,先推迟婚期。
徐家得到这样的回复,自然是不够高兴,吴老夫人便时常邀请徐木华入府说话,也是表明态度,我孙家并没有借口推却婚约,才算是勉强安抚下徐家人的心。
吴老夫人有了更烦心的事情,也就顾不上找乔玮的茬了。
而襁褓中的孩子忽然哭了起来,而卫媪怀里的另一个孩子仿佛有感应似的,也跟着哭了起来。
袁琅琅连忙起身,“孩子们大约是饿了,妾先抱下去吧。免得扰了老夫人和二夫人叙话的兴致。”
吴老夫人哪里还有兴致和乔玮叙话,“你们都下去吧,如今也不早了,都回去歇息吧,我也累了。”
乔玮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却又听见吴老夫人点了她的名字,“乔氏,你的身子也太单薄了些,明日毛医师来府上给我复诊,也给你诊个脉。”
诊脉……那就意味着要喝药,乔玮表示自己裂开了,她是很推崇中医,但她也很怕中药,毕竟……是真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