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已然看清了刘勋此人,并非善者,也没有称霸天下的资本和能力。
“既然大人知道孙伯符之谋,也知庐江难守,不若与属下一同离开。”
刘勋摇头,心里多了几分无奈和悲凉,“吾带着当年的部曲来投奔刘勋,也是自知没有争天下的本事,如今既已投奔将军,如何能在此时弃他而去,此为背主之行。”
他不能走,更不能带着当年的部曲走。
他叹息一句,拍拍乔父的肩膀,“公传速速启程吧,尚能避开孙家锋芒,若是晚了,恐事态生变。”
乔父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刘晔的书房,他在皖城做小官多年,因不会钻营,并不受到上峰的赏识,以至于这么多年了,还是一个小小县府小官。
刘晔是唯一一个看重他,也从不嫌弃他家世式微,愿意与他相交为友的人。
刘晔对他挥挥手,“快走吧!莫回头。”
乔父一路催着马夫加快脚程,才赶上了晚膳时分,“用完膳,立刻收拾行囊,留一二老仆看守宗祠,天一亮便出城!”
乔父攥着手里刘晔给的路引,心下越发不安。若说乔玮早上的胡言乱语他至多信了三分,那么刘晔的话便让他信了足足十分。
他年轻的时候也上过战场,剿杀过黄巾,知道战场是什么样的,更知道若是城破,这城中的女子们会遭遇什么。
他看着眼前养得如花似玉的两个女儿,心里越发坚定了走的决心。
乔玮到的时候,只听见了乔父的宣判,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白日里出门的时候还坚决不同意抛下宗祠,这下了班回来,就改变主意了?
这年头当爹的都这么随心所欲?
但不管怎么说,乔玮觉得这是个好事,反正别管事情的过程怎么样,结果是她要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