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形势向来都是瞬息万变,任何一点点的变数都有可能会影响到事态的走向,决定战场胜负关键的,往往就是一些不起眼的举动。
如今,神族劣势已显,魔族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看着眼前仍然还在坚守的神族大军,魔族挥下了长剑。
当两支大军碰撞到一起的时候,前方的形势不由让魔帝心中一沉。
仅仅一个照面之间,双方冲击的最前沿爆发出一阵惊天巨响,无数的生灵碰撞在一起,直接化成了一阵阵血雾。
稍微
隔的近些的生灵各自被掀飞出去,,,,,,
不足一息时间,至少便有数以十万计的生灵直接化成了劫灰,就算是这场战争之中最强大的生灵,也根本承受不住这等级数的碰撞,许多神族生灵的元神竟然化成一道轻烟,急速的脱离战场。
面对这样已然疯狂的魔族,只要还残存半分理智的生灵都绝不会选择与魔族死磕。极端疯狂的魔族大爆发之下,已然绝不是兵力的多少可以决定胜负性。现在的所有魔族都处于一种极端的疯狂之中,多日压抑早已化成一腔怒火。
遇神杀神,遇佛诛佛。
至于他们自已的性命安危,所有人都早已不在意。
血浪滔天。
甚至两支大军的每一次对碰,都会有无数的神魔将士在怒吼声中变成阵阵血雾。每一次的对碰之时,似乎所有的将士都已疯狂了一般。
可是,两族将士都已杀红了眼。
所有生灵都似是已经疯狂,所有生灵都似是已变得无比狂燥。
似乎,只有以这种最极端的碰撞,才能发泄完自已心中的怒火,才能让自已心中的滔天怒火稍稍平息。
死亡。
血腥。
喊杀震天。
血流成河。
如同,整个天地之间的所有生灵都已疯狂。
似乎,只有以一方兵力的全部死亡,才能结束这样的死战。
魔帝站在半空,声音已渐渐嘶哑,可是对面那低沉的声音仍是在不断的高声怒吼,不允许魔族的任何一名将士冲过神族的防线。甚至在神族大军防御意图之中,更是要将魔族大军的进攻拉开在边城之外。
也只有将防御死死抓牢在自已的手中,才能掌握所有的主动。
同样,只要外围防御不失,神族仍是可以随时可以掌握整个战场的动向。这一种打法,却是让魔族上下所有生灵都恨的牙痒痒不已。可是偏偏神族的防御体糸极为完善,无论魔族如何进攻,却也始终都没有任何办法让神族将士退后半步。
似乎,在所有神族将士面前,已然变成一道不可逾越的天险。
只要有神族将士在,那么整个神族边城,就完全是固若金汤。
现在的情况,完全就是已经到了极尽疯狂的两支大军,以最可怕最极端的攻击方式,直接要将对方全歼。
不死不休。
不死不退。
纵然是魔帝早已见惯了世间战事,此时也不由一阵阵心惊。
这种级数的大战,以往之时并不少见,可是打到这般惨烈的大战,那怕是魔帝以前也根本没有见到过。
无数的将士仅仅一个对撞间便已直接被震成了阵阵血雾,甚至在双方强大的冲击之下,那些应劫的将士神魂都还没有来得及逃出,却早已直接被再次震的魂飞魄散。
眼前,只有黑红交织。
黑的,是那些数之不尽的魔族生灵。
红色,却是鲜血染红了衣衫,沾染了双眸,,,,,,
一切,都是那样的血腥。
眼前的一切,都已经让人疯狂,,,,,,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似是已经忘记了心中的憎恨,也忘记了自身的安危。可是本能不断冲杀,在面以敌人之时,用自已最强悍的方式应对面前这些应当不死不休的敌人,,,,,,
卓君临的心很乱。
甚至连卓君临自已都不知道自已有多久没有这么心烦过,自从和杨侗交谈过之后,卓君临心中竟隐隐有逃离的打算。
说实话,如今卓君临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那些故人。
如果现在自已和杨文君产生了任何
一点点的分岐,只怕到时候必然会有很多人站在自已的身后。
这,本就是卓君临最不愿意见的事情。
自始至终,卓君临从来都没有要与杨文君争权的想法。
可是在那些故人的眼中,自已已然足以与杨文君分庭抗礼,就算是坐上和杨文君同等的位置也无不可。
儒子的想法,至少可以代表儒门的态度。
而儒门一向都与人族诸多道统交好,许多传承也曾受过儒门的恩情,只要儒子振臂一呼,必然会有无数的人族转过头上支持儒子的决定。
这样的情况,很可能会直接导致人族将士军心不稳。
连卓君临自已也根本没有想到,自已只不过是无意之间在神魔战场上指挥了一场战斗,竟然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响。
明面上只是儒子在支持自已,只怕人族之中,和儒子有着同样心思的也绝不在少数。
随着微微一缕微风吹过,卓君临的身形不由一紧,继而却又变得轻松起来。
因为在这一刹那间,卓君临有了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而且这个时候卓君临也很清楚,现在自已究竟面对是什么。
然而当卓君临转过头来的时候,却不由吓了一跳。
来的,除了杨文君之外,还有儒子。
这一下,就直接让卓君临差点懵圈了。
儒子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已经直接找到自已言明要支持自已,怎么一转眼又和杨文君混到了一起,难不成儒子在自已这里吃了闭门羹,又转过头来与杨文君纠缠到了一起?那怕是卓君临也算得上是机智百出,一时之间也不由头痛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