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林梧皱着眉头又问道:“太女殿下和永安王那边如何了?”
那太医垂眸道:“不太好。”
虽然只有三个字,但胡林梧心知,那是因为她们身上的伤好治,毒却无解。
看着跪在那里的几个太医战战兢兢的模样,胡林梧故作大方地朝她们摆摆手道:“你们去给皇上开一些安神的方子让人去煎药,不必在这里跪着了。”
几位太女忙俯首道谢,颤着双腿离开。
待屋内只剩下皇上的近侍和苏元恪时,胡林梧才上前握住皇上的手。
“皇上,皇上,您能听见臣侍说话吗?”
可躺在床上的人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带着怪异香气的衣袖在皇上鼻尖拂过,胡林梧眼角滚出几颗泪珠,却努力隐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恪儿,你带他们去外面候着,父君与你母皇说说话。”
苏元恪跪下朝皇上磕了个头,这才带着屋内的人离开。
其中一个侍儿离开前偷偷看了胡林梧一眼,很快又敛去眸中的冷意,跟着退了出去。
室内再无旁人,胡林梧才轻轻放开皇上的手,抚上她的面颊,拭去她唇上的血珠。
“皇上,您不要怪臣侍无情,要怪就怪您心里一直都没有臣侍。当年您宠幸臣侍是因为臣侍待君后恭敬,后来您升臣侍为贵君乃至皇贵君,是因为太女殿下一直在往臣侍身上泼‘脏水’,您觉得臣侍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