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和离书本也只是她做的最坏打算,不愿耽误了他。
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做错了。
以洛瑾辰的性子,便是她真的死了,他怕是也要为她守节的,又怎会再嫁旁人?
还是她太不了解他了。
那样清冷孤傲的一个人,真正是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宋·郑思肖《寒菊》)
暗十七心下一喜,忙道:“殿下将和离书压在了左侧木箱子里的那本《尔雅义疏》中。”
苏柒若点点头:“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
暗十七悄无声息地退下,苏柒若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那扇门,小步挪进了内室。
想是他昨夜真的没睡,这会儿睡得正熟。
均匀的呼吸声淡淡入耳,苏柒若走到床边,借着外面渗进来的白雪映衬的微弱光芒看着床上的男子。
他瘦了好多。
抬手按住洛瑾辰放在床边的手腕儿,忧思成疾,食欲不振,这在前世被称作轻度抑郁症,是要看心理医生的啊!
按在手腕上的手轻轻上挪,紧紧握住那只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手。
“抱歉啊,洛瑾辰。”
她是他的妻,是他的倚仗,可她却成了伤他最深的人。
另一只手将洛瑾辰飘在面颊上的一缕碎发拨弄到一侧,犹豫着碰了碰他的脸。
“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呢?”
“我回来了,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我绝不会再丢下你了。”
“小时候明明是个爱哭包,长大后怎么就变得那么坚强了呢?”
“以后在我面前,想哭就哭,我还有许多许多的梅花糕,都可以拿来哄你的。”
“不,还是别哭了,有我在,绝不能再让你哭。”
“不哭也是可以吃梅花糕的,想吃多少都管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