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纪云澈这个傻子,现在没了纪家庇护,连个侍儿都能欺负到他头上了。
没有人注意到,那侍儿前脚刚跑走,后面立秋就跟了上去。
叶倾卿见纪云澈没有要计较的意思,便顺着他的意思说道:“许是第一次入宫才失了规矩,左右谁也没伤着,倒是不必为了这样的小事扰了自己的好心情。”
“今年的金雀花开得早了些。”
纪云澈状似没听到二人的话,只看着一丛金雀花淡淡道。
“宫里的花匠极会养花,您瞧瞧这芍药,开得多好啊!”
立春附和道,然后指着一旁的芍药花,一脸的欢喜。
“土里土气的芍药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舅舅宫里的牡丹最漂亮。”
叶倾城瞥了一眼那盛开的芍药,不屑地轻嗤一声。
“芍药承春宠,何曾羡牡丹。”(选自王贞白的《芍药》)
纪云澈喃喃念道,并未特意去反驳叶倾城的话。
在他看来,这世间万物都是平等的,便是狗尾巴草,也有它独特的美丽。
“纪公子所言甚是。”
叶倾卿回头睨了叶倾城一眼,那目光里写满了怒意。
若是叶倾城再坏他的事,他不介意放弃他。
左右叶家有一个人能嫁进太女府就够了,叶倾城想作死,那就随他好了。
叶倾城吓得眸子一缩,不敢再看叶倾卿的眼睛。
哥哥的手段他是见过的,若是哥哥想要对付他,他定毫无还手之力。
见立秋回来,纪云澈对着立春耳语了句什么,立春立马上前朝叶倾卿行了一礼。
“我家公子要先去更衣,二位叶公子请留步。”
“纪公子请便。”
叶倾卿点点头,看着纪云澈随立春离开,这才回身瞪向叶倾城。
“你闹够了没有?昨日母亲的话你莫不是忘了?”
“哥哥……”
叶倾城身子一颤,糯糯地叫了一声,却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