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老顽童武功再高也就略胜四绝一筹,怎么可能有资格和独孤求败比武?独孤求败武功有多高没人比武玄天更清楚,与五绝相斗,武玄天自信还能斗个几百招,但以自己的功夫面对独孤求败完全就是被秒杀的份。
“靖儿,这独孤求败是什么人?”洪七公向郭靖问道。
“哦,独孤求败啊,它不是人,是周大哥养的一只小乌龟!”郭靖抓着脑袋说道。
“泥马!”武玄天和洪七公的额头之上似乎出现了几道黑线!
武玄天和洪七公随着郭靖走进山洞,不久便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小老头正蹲在一块巨石之上抱着一只巴掌大小的乌龟比比划划,待武玄天等四人来到之时,那小老头突然转过头来笑着朝三人扮了个鬼脸。
老顽童个头不高,虽是须发皆白,但却满面红光,鹤发童颜,只不过常年的“野人”生活让这位武学宗师显得有些邋遢罢了,怎么说呢?在武玄天看来这老顽童比洪七公这个丐帮帮主还像乞丐!
“哈哈,老叫花,咱们十多年没见了,今日怎么来这里看我?难不成你也被黄老邪给关了起来?”周伯通放下乌龟,一跃来到了洪七公面前。
“哈?他黄老邪敢关我?老顽童,十多年没你的消息,没想到你却是来这桃花岛和黄老邪作伴来了!”洪七公笑着说道。
“对了,这位小兄弟是谁啊?也是来找我老顽童玩耍的吗?”周伯通看着武玄天笑道。
武玄天见此,微微一笑,朝前跨了一步,对周伯通抱拳施礼道:“全真教重阳真人座下关门弟子武玄天见过师叔!”
“你是师兄的弟子?不对,不对,师兄仙逝之前没收什么关门弟子。”
武玄天笑道:“算是掌教师兄他们商议后,代师收徒吧。
因为我小时候体内蕴含先天之气,能够修习先天功。”
周伯通沉默了一会,骤然间一掌朝武玄天拍来。
这一下来的虽是有些突兀,但武玄天终究是练武之人,自身应激反应之下立时出掌同周伯通的对了一掌。
“轰!”双掌一交,两道强劲的劲力相撞,武玄天和周伯通同时接着对方的反震之力朝后退去。
这突然的一幕,彻底震惊了武玄天等三人,特别是郭靖,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整天嘻嘻哈哈像个小孩的周大哥会突然间暴起伤人,急的郭靖大声喊道:“周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不料此时的周伯通并没理郭靖这个小老弟,只是阴沉着脸望向武玄天,缓缓说道:“小子,你是不是修炼了九阴真经?”
“不错,弟子的确修炼了九阴真经!”对于这点,武玄天倒是没有说谎,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毕竟周伯通也练了九阴真经,以他的眼力看得出来也不为过。
“嘶!”洪七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前虽有猜测武玄天练了九阴真经,才能以小小年纪将武功练到这个地步,只是此时听武玄天亲口承认却还是有些震惊。
周伯通见武玄天承认,点了点头道:“既然你是全真弟子,那你可知道,师兄逝世前便定下规矩,全真派门下弟子不允许修炼九阴真经?”
“知道!”武玄天依旧平静的说道。
“好!”周伯通闭目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我今日便废了你九阴真经的功夫!”
“师叔,那你可知道全真门下不止是我,你也练了九阴真经,不仅是我俩,就连重阳师尊自己也练了九阴真经!”武玄天缓缓说道。
“什么?不可能,我什么时候练了九阴真经,师兄更没练,他是一代宗师,虽然看过经文,但他说不练就一定不会练的!”周伯通大声叫道。
“师叔,你我刚才对了一掌,那一掌之中是否包含九阴真经的法门你自己清楚,况且郭兄弟身上九阴真经的功夫是你教的吧?你教他的同时自己也学会了九阴真经中的武功!”武玄天道。
“什么?周大哥教了我九阴真经?”郭靖一时间竟然懵逼了,一向视九阴真经为毒虫猛兽的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九阴真经,要知道五师父张阿生就是死在这九阴白骨爪之下的啊!
不说郭靖,周伯通听了武玄天的话,也是一愣,细细回想之后,突然跪地大声哭喊起来:“师兄,我对不起你啊!原本想着让傻小子学会真经的功夫练给我看,没想到我自己也学会了,师兄,我对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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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周伯通的话语,众人这才明白为何如此,都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周伯通号称老顽童,自然是顽童心性,平日里行事只凭自己喜好,完全不着调。
因此在王重阳逝世之后全真教之中虽然不论武功辈分都以他最高,但主事的人却是马钰丘处机等人,原因正是因为如此。
虽说老顽童不着调,但有一点却是极为认真,那便是极为敬重王重阳这个师兄,就是算是说把王重阳敬为天人也不为过,因此,王重阳的话周伯通是一定要听的!
周伯通哭闹一阵之后,突然间立马停了下来,向武玄天问道:“你且说说我师兄也练过九阴真经是怎么回事?”
“不知师叔可曾听闻过林朝英?”武玄天反而问道。
“自然是听说过的,怎么,这事和她有关系?”周伯通问道。
当下,武玄天便将王重阳与林朝英的事一一说与周伯通等三人听。
“正所谓玉女心经克尽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正是如此!我所得到的九阴真经就来自重阳祖师当年的刻下的!”武玄天缓缓说道。
“想不到,王真人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哎,世事弄人啊!”洪七公听完不禁摇头叹息。
“是啊,王真人和林前辈明明都深爱着彼此,到头来却阴阳相隔,着实令人惋惜!”郭靖也点头说道。
“不对,不对,师兄就算留下了经文,但他说不练就一定不会练的!”周伯通还是有些不服。
对此,武玄天微微一笑,反而问道:“师叔,你的功夫和重阳老师孰高孰低?”
“那自然是师兄,他的功夫比我强的多了!”周伯通立即说道。
“那就是了,师叔你教郭兄弟都能学会,重阳老师都刻下了你觉得他没学会?如此,你还要废我的功夫么?还是连你的功夫也一起废了?”武玄天问道。
“啊!这...那....!”周伯通一时间说不上来话,憋了好一会,才插着腰说道:“就算如此,但师兄的话可不能不听,就算不废武功,那也必须把九阴真经的功夫忘了,不只是你,我也一样!”
“好!”对此,武玄天笑着点头答道。
“小子,你听清楚了,是忘记九阴真经!你答应的这么爽快,别是故意说谎吧?”周伯通狐疑的问道。
“不仅仅是九阴真经,总有一日,我会将所有功夫全部忘掉!”武玄天笑着说道。
“啊!你是想将自己所有的功夫融会贯通,自成一派!”周伯通惊道。
“不错,想要追寻武道巅峰必需如此方能走出属于自己的路来!武小子,你的野心可不小啊!”洪七公对此也表示赞同。
武玄天这话的意思,周伯通明白,洪七公也了解,武功达到这个地步,对于下一步的修行,大家都有一定的猜想,不论方式如何,但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却是必需的。
在场四人之中,也只有郭靖限于修为不足,听不懂三人的意思,不过,不懂没关系,郭靖也不纠结这些,只是牢牢的记住。
和周伯通的误会解除,四人也逐渐放开活跃起来,四人聊天叙旧,谈文论武,一夜时光很快便过去。
第二日洪七公带着郭靖离去后,武玄天与周伯通切磋起来。
不是生死大战,反而是周伯通的有意指导。
二人同出一脉,用同一路功夫较艺,对彼此的招数套路都知根知底,所比拼的就是对功夫主旨的理解。
山洞之中,两道人影不断闪动,二人对招均是一粘即走,招数飘逸灵动,优美大气的同时又均是攻敌所必救,仿佛要在这润物细无声的意境之中让敌人永久的沉沦,若说北丐的降龙掌是至刚,全真派的履霜破冰掌便是至柔,这一番同宗高手之间的对决,更像是对双方功夫的印证。
斗得百余招后,二人就不在拘泥于履霜破冰掌这一路掌法,而是尽出本身所学,武玄天学自剑魔的以攻代守,有进无退,学自九阴真经的损有余而补不足,学自全真派的空柔并继,学至混元功的混元如一,学至武当的以柔克刚,在面对周伯通的空明拳和左右互搏术时,逐渐融为了一体。
越打越觉得顺畅,与周伯通这一站二人并非生死相搏,却也是全力以赴,老顽童也是如此,武功达到他这个地步,当世之中已然鲜有敌手,加之周伯通本就是个武痴,每每见到一样新的上乘武功便如同孩童得到新的玩具一般喜不自胜,与武玄天一战,自然也看出武玄天身具不少上乘武功都不是来源于全真教,这自然也激发了周伯通的兴趣。
一人勇猛精进,一人老而弥坚,这一战,二人斗了千余招依旧不分胜负,而武玄天也渐渐发现自己一身的功夫终于融汇贯通,从这一刻起,武玄天终于有自信,自己的功夫已然不输于当世五绝中的任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