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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座山峰上,无数黄色的庙宇重楼隐隐若现,天坑底部本就湿意颇重,天坑外是荒漠,气候炎热,水气自天坑底部扶摇而上,化作雾气如纱一般笼罩在山峰之间,此时再看那座山峰,就像是悬在天坑之上,有如佛国仙境。
山峰间那无数的庙宇之后,他的注意力就放在了天坑底部,在那座巨大山峰的山腰下,是层层叠叠的数不清多少层的梯田,田里生长着无数在长安、西陵极难见到的作物,田中,无数皮肤黝黑的农夫劳作,密密麻麻,光是出现在她眼中的,就不下五六万人。
几百年罢了,悬空竟然发生了如此惊天大变。
记得,几百年前她来拜访时,悬空并非这样,仅仅是一座普通的宫殿群罢了。
不,或许当时的她修为若,看到的并非全貌,也或者,当时自己见到的,压根就不是悬空,而是幻境中得虚假悬空。
无论是谁,被如此算计,心里都不会好过,她也一样。
天坑底部,有河流农舍,妇人无力地缫丝织布,那些还没有能力劳作的孩童看着巨大的山峰,双目无神诵念着佛经。
粗略一看,坑下应有十几万人生活,他们没有长安城百姓的自信,也没有西陵神国百姓们对世间神情安逸的态度,他们只知道劳作,若说是人,更像是一只只仿佛不知道疲倦的蚂蚁。
红尘视线落在那重楼庙宇间,逾千僧人锦衣玉食,只知诵经念佛,哪管山下民生疾苦。
“呵呵,魔?西陵真是眼瞎了!不,一直都是瞎的!
今日因,他日终有果,悬空……”
在她身前,忽然多出了一名僧人,僧人身穿一件袈裟,手执权杖,头上有着一层隐薄的发茬,他站在那里,就像天坑里那座山一般坚毅,给人感觉,如果天塌下来,他也能撑住。
“阿弥陀佛,施主是谁?”
红尘淡漠道:“你就是现任讲经首座?”
“贫僧就是!”
“呵呵,见识了,悬空!
佛门不是讲究普渡众生吗?我看天坑地步十万佛民,跟奴隶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