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红了眼眶。

看到他们如此，康熙闭了闭眼。

他，要失言了。

“胤禛，你如何选？”再次把问题抛给胤禛。

胤禛小小的人儿已成泪人，此时的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德嫔见皇上执意如此，立马松开胤禛，向康熙磕头。

“皇上，皇上求你了，别把臣妾的儿子给别人好不好，小六没了，女儿也没在臣妾身边，现在小十四也被送去了阿哥所，皇上，臣妾只有胤禛了，别带他走，别带走啊皇上。”

看着她这副模样，康熙又动容了。

不得不提，有时候康熙还真是糊涂。

当然，此事来看，他没第一时间把玉蝶划到佟佳氏名下就是因为他心底里不愿佟佳氏有皇子。

现在德嫔这么一闹，他只不过是想借坡下驴罢了。

要不然，一个皇子的玉蝶而已，他实权在握的皇帝还需要跟人商议？

都是借口。

“皇贵妃先前有言，如果你要回儿子，那么你将从中所得的利益通通交还，你可还愿意？”

康熙的声音不轻不重，而视线一直盯着德嫔。

他想看看，这个女人是否真那样疼儿子。

德嫔这回连犹豫都没有，直接点头道：“臣妾愿意，臣妾愿意。”

说完，她就笑着向康熙磕头。

旁边站着的宗亲们全都一脸无语，一个个看着皇上表演。

在德嫔未进来前，皇上就跟他们说了，让他们演一出戏。

现在看来，用不着他们了。

康熙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时就看向胤禛，“你呢？你愿意回到生母身边？”

胤禛心里很是纠结，可不等他开口，德嫔就跪跑着来到他的身边，“胤禛不要额娘了吗？”

看着喜怒无常的亲额娘，胤禛心下更为纠结。

他清楚如何选择是对他最好，但他不能选。

四福晋此时也开口了，“爷，养恩如何跟生恩比，你不能因为养母身份地位高就不认生母。”

她自认为声音很小，但四周的人又有谁没听到呢？

自是把她的话听了去。

一个个用异样的目光盯着这位四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