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苦了。”
他在她身前站定,微微低垂着头,质问着:“这双眼睛真的不想要了?”
或是感受到男人真的生气了,她才悠悠回过身,反问道:“喝了药不也还是看不见吗?”
莫弃难得蹙眉,这些日子下来,她顶嘴的功夫日渐见长,但也怪不了她。
西尔说过,她眼疾本是因为寒霜花的毒未清干净导致的后遗症,及时服药便会好,但在客栈摔伤了脑袋,药物相生相克,致使到现在也未能恢复。
丫鬟端着药碗走来,在授意下搁置在桌子上就退了出去。
莫弃端起药碗,坐在她身旁将勺子递在她嘴边,命令道:“张嘴。”
鹿意安紧紧抿着唇,把脸侧向另一边。
他夹杂着温怒叫着她的名字,“鹿意安!”
鹿意安猩红着眼眸,自嘲道:“就算能看见又能改变什么?只能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看着亲人离世,什么也做不了!”
他问:“那你想要一辈子呆在这个房间里当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