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曹幺椿不甘示弱也跟着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争论道:“阿伟好歹也是你的亲弟弟,你却如此贬低他,你安得是什么心?!”
对方如市井泼妇,柳南屿气势也不低,“柳伟所作所为处处让人不齿,三娘子不认为我在陈述事实吗?”
眼见两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柳鸣拍了拍桌子,怒吼道:“够了!这个家整日因为一个外人不得安宁,还有个家的样子吗?!”
简秀惠坐在右侧始终一言不发,二房的人也不是傻子,现在这场合明显谁说话谁不讨好,都乖乖把嘴闭着,只管看好戏。
柳南屿不管旁人怎样看她,她的眼神格外坚定,对此没有让步的余地,“子严他是我的夫君,不是外人。”
柳鸣听闻,怒声质问着她:“你为了他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他有记得你半点好?”
“他是我的夫君。”这样一句苍白无力的话支撑了她一年又一年,只要他们是夫妻,她便不会放弃,“我不求爹爹一视同仁,待子严如己出,只求爹爹能多宽容他一些,哪怕是一点也好。”
“你是我柳家嫡女,从小锦衣玉食,未受过一点委屈,现在竟为他而下跪,你连廉耻心都不要了?”
柳鸣怒其不争,可高高举起的手始终没有落下去,他一脚踹翻凳子,怒气冲冲地离开。
一场热闹看下来,饭菜也凉了,其他人做了礼,接二连三的退席,只有简秀惠还坐在凳子上。
她使了眼色,春竹上前将柳南屿扶了起来。
“你爹说的没有错,若他心中有你的存在,岂会让你一次又一次伤心落泪。”她冷凝着自己的女儿,透过她看见了当年的自己,“南屿,及时止损对你和他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说完,她扶着丫鬟也走了。
柳南屿落寞跌坐在凳子上,她合上眼睛,遮住眼底湿润。
入夜后,柳府里的烛火一盏一盏的灭了,只有别院留着一盏。
鹿意安双手撑着床沿,眼睛无神地盯着某一处,她听着外面的喧闹归于平静,也知道现在夜已深,可是她看不见灯盏。
正当她准备就这样躺上床时,门被敲响了。
她一下子变得紧张,警惕出声问道:“谁?”
“是我。”
柳南屿的声音很好分别,鹿意安听出是她,莫名松了口气,“有什么事吗?”
“我想找你聊聊天,可以吗?”话音刚落,她又紧跟着说:“若是不方便,也不用勉强,是我打扰了。”
鹿意安摸索着站起身,开口道:“你进来吧。”
门外,柳南屿吐了口气,刚推开门就见她窘迫站在床边,才觉得自己实在有愧。
“很抱歉这么晚了来打扰你。”
对方紧张,她也随着紧张起来,一双手扣着掌心不知道放哪里。
“不……不打扰。”鹿意安摇了摇头,想要打破这样的尴尬,奈何嘴笨。
“我……”柳南屿一想到近日发生的事,藏在心中的委屈扑面而来,她声音染了哭意,可还是笑着,“从小到大我身居闺阁,鲜少有人愿意与我交心,可我实在想找个人说说话,所以……”
说到后面,她越发不好意思。
“你心情不好吗?”鹿意安侧着耳朵,认真听她说话。
“我有一个自年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