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后悔与焦虑交织,复杂难明。
张义山坦然无畏,声音清晰且坚定,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敲击在场众人的心头,他不仅将所有线索悉数道出,更在末了添上一句尖锐如刃的问话:“查实了那藏于郑燕民府邸中,价值连城的十二万两黄金,实则是为资助勇郡王密谋叛乱所备。高大人与郑燕民素有交往,难不成在这等逆反之举中,他也扮演着脱不开干系的角色?”
此言一出,往昔与郑燕民交好的群臣,生怕自己被无辜牵扯进这摊浑水中,纷纷急于撇清:“张将军勿要信口雌黄,同僚之间偶有来往,本是常事,何须如此大做文章。”
张义山听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轻笑道:“胡大人何须如此紧张,我只是依据现状,做了一个合乎逻辑的推测罢了。”
这话仿佛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刺中胡大人敏感的神经,他的面色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半晌才憋出一句:“你!”
“对了,我记得胡大人与郑燕民过去的关系可是非比寻常。依此看来,胡大人在与郑燕民交往之时,可曾察觉到他有丝毫的不轨之意?”
张义山语调平和,目光闪烁,那笑中带刺的询问,让胡大人如坐针毡。
胡大人连忙摆手,几乎是以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辩解,脖颈处因焦急而泛起了红晕:“绝对没有这回事,我与郑…燕民之间的往来,纯属是因公事需要,毫无私弊。”
张义山见状,未待胡大人喘息,便径直提出更为直接的要求:“那么,胡大人是否有足够的胆量,来接受一次彻底的审查呢?”
言毕,他已先行俯首,以示表率:“微臣自当身先士卒,愿意作为首个接受审查之人,以此明志,务必根除朝廷中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的恶劣风气。”
箫翊闻此,满意地点了点头,朗声赞许:“好!”
随着箫翊的首肯,此事似乎已成定局,周遭的官员目睹这一幕,无不心惊肉跳,一个个慌忙向箫翊求饶,祈望能够收回成命,避免灾祸降临己身。
箫翊的脸色略显不悦,打断了众人的纷扰:“够了,诸位爱卿如此极力阻挠,反而令人起疑,是否心中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水至清则无鱼,人皆有私心,但在这样的时刻犹自阻碍,岂不是自证其罪?”
“微臣等愿遵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