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未能夺回雷家那宝贵的天行针谱,更因针谱被毁之事触怒圣颜,遭到杖责五十,以至于至今卧病在床,行动不便。
就在这时,门外侍卫禀报:“三王子,陛下宣您入宫。”
魏玉宸面色一沉:“可知召见所为何事?”
侍卫答:“未曾明言。”
“那就让他们等着。”
魏玉宸在翻身时不慎触碰到了那隐秘而疼痛的伤口,痛得他眉心紧蹙,龇牙咧嘴的表情中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坚毅。
宋京眼疾手快,立刻稳稳地扶住了摇晃中的主子,眼中满是担忧:“主子身体抱恙,不宜再有过多动作,不如向陛下请个病假,说是身子不适如何?”
他的声音低沉而关切,生怕加重了魏玉宸的痛楚。
魏玉宸借助宋京的力量缓缓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必,我倒想看看,他们究竟在策划什么阴谋诡计,最好是些难以收拾的烂摊子,正好让我那老爹头疼一番,再添几分怒火。”
言罢,他轻轻拍了拍宋京的手,示意无碍。
宋京心中一阵无奈,自家主子这爱凑热闹的心态,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
但既然决定,他也只好依令行事,故而特意吩咐驾车的侍从,要让马车慢行。
待到魏玉宸终于抵达北怀殿时,已是日头西斜,一个时辰悄然流逝。
魏元旭显然等得不耐烦,将手中的一叠奏折狠狠地甩到魏玉宸面前,声色俱厉:“你这逆子,越发目无尊长,宣你进宫,竟然迟至此时!”
话语间,威严尽显,不容辩驳。
魏玉宸不卑不亢,躬身施礼,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挚的歉意:“儿臣惶恐,父王在儿臣心中的地位无人可及。只是身上的旧伤未愈,行动不便,这才延误了时间,请父王宽恕。”
他的话语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孝顺之情,又为自己的迟到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魏元旭听后,似乎有所触动,眉宇间那股怒气稍有收敛,转而问道:“你此次出使楚国,是否与箫翊有过接触?”
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