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殿内每日都要用冰块来降温。”
即使脸上那难以名状的刺痛仍在隐隐作祟,香兰也只能勉强忍耐,低声应道:“是。”
接着,她转身吩咐下去,“府内所有人员,必须彻底排查,凡与和翠殿有所牵扯的,一律重罚,杖责三十。”
杖责三十,通常能让受刑者皮开肉绽,虽非宫中首次施行如此严苛的惩罚,但香兰听了仍觉心头一颤,连忙退离了含庆殿,心中忐忑难安。
郑贵妃稳坐在雕花铜镜之前,眉头微蹙,心湖深处荡漾着父亲最近书信中的每一个字句。
信笺之中,父亲忧心忡忡地提及碧霞与那位心思狡猾的沈冰凝在归途之中离奇失踪,至今如石沉大海,音信皆无。
父亲在字里行间透露出的焦虑与担忧,让她不得不紧绷每一根神经,提醒她务必要时刻警觉宫墙之内的一丝风吹草动,一旦有变故的苗头,即刻传信回家。
镜中映出的容颜,那道伤痕隐隐透着不祥,郑贵妃心底暗自推测,这背后的祸首极有可能与表面温婉、实则心机深沉的虞秀禾脱不了干系。
那女子平日里总是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轻易就能迷惑众人的眼睛,却始终无法瞒过自己敏锐的直觉。
既然如此,便让父亲替她解决这个潜在的威胁,以免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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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冰凝原以为能够径直返回那金碧辉煌的皇宫,然而几日颠簸之后,马车却意外驶入了一片幽邃莫测的竹海之中。
“这里是何方圣地?”
沈冰凝环视四周,只见一片翠绿的竹影婆娑,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宁天逸自竹屋中踱步而出,语气中虽带有几分嗔怪,“你们怎么这时候才到?我还以为昨日便能迎接你们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