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含泪光,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摆脱束缚,双手紧紧抱住老鸨粗壮的大腿,声泪俱下地哀求道:“妈妈,求您慈悲为怀,让我留下这个无辜的生命吧,裴郎曾对我许诺,他会回来娶我的。”
此话一出,老鸨的脸色更加阴沉,怒意仿佛能点燃周围的空气:“你还真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不过是他在情迷意乱之时的几句甜言蜜语,哪个正经人家会愿意接纳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入门,那是要被世人耻笑的啊!”
女子闻言,面容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黯淡,心中的坚持似乎也出现了裂痕:“不会的,裴郎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我们共同经历过生死,他承诺过爱我一生一世。”
老鸨不再与她多费唇舌,只轻轻一抬眸,对身边的手下使了一个微妙的眼色。
随即,一名身形肥胖的龟奴应声上前,毫不留情地再次钳制住了女子。
趁着这个机会,老鸨狠心地掰开女子紧闭的双唇,强行将那碗满含苦涩的药水灌了进去。
尽管女子拼命地反抗,那瘦弱的身躯终究敌不过众人的力量,绝望之中,她不得不咽下了这剂足以毁灭新生命的打胎药。
老鸨则在一旁冷漠地擦拭着手上的药渍,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妈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虽然刚来不久,但样貌出众,身姿曼妙,已有多位达官显贵对你颇为青睐。可你偏偏要和那个裴郎纠缠不清,拒绝接客,现在更是有了身孕。”
随着药效发作,女子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出。
老鸨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硬的现实:“实话告诉你,你说的那位裴郎,只付了一个月的包养费用,一旦他离开,你就要面对接客的命运。怀着孩子,你怎么可能继续下去?客人是不会接受的,认为那是不祥的预兆。”
她继续说道:“听我的话,好好调理身体,安分守己地接客,过几年找个有能力的老爷赎身,做个侧室,总比苦等那个无情的男人要强。”
女子趴伏在地,眼神空洞无神,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希望:“不,他答应过会来找我……”
老鸨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望着地面上缓缓蔓延的血迹,转而对身边的龟奴下达指令:“把她送回屋里,熬些滋补的汤药,别让她身子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