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块肌肤、每一件衣物,都被看作是他的所有,即使这些衣物是他所赐,又有哪一次是真的出于她的自愿?这个时代就像是一副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着女子的自由,到最后还要被迫接受“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这样霸道的话语。
“是,臣妾身上衣物皆由陛下所赐,若陛下想要,尽管拿去便是!”
沈冰凝决然地说道,随后迅速褪下了亵衣,仅留下青白交织的肚兜紧贴着她柔嫩的肌肤,那般场景,既是对尊严的扞卫,也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箫翊的眼中如墨般深邃,却没有对沈冰凝的误解做出任何解释。怒气冲冲的沈冰凝并未察觉到这一切,她手中握着那件亵衣,命令道:“陛下不是需要处理伤口?请转身,也请脱下衣物。”
出乎意料地,箫翊这次竟然没有过多争执,只是默默地转身,开始解除了上身的束缚。
随着衣物的滑落,他背上的伤痕赫然显现,从肩胛骨一直延伸至腰际,之前被衣物遮盖,沈冰凝并未能完全看清,此刻才得以见到其全貌。
伤口边缘翻卷,虽然尚未触及骨头,但其深度足以说明这并非表面的擦伤,而是深可见肉的重创。
沈冰凝尝试了几次,却发现没有合适的工具,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处理。
“这伤需要缝合之后再包扎,否则这样暴露在外,不仅难以愈合,更容易感染。”
她皱着眉,给出了判断。
箫翊伸手接过沈冰凝递来的亵衣,随意地搭在背后,用袖子胡乱在胸前打了个结,仿佛那些疼痛与他无关。
这样的处理显然不够稳妥,若再不采取有效措施,他很可能因伤口感染而陷入危险。
虽然箫翊身上有许多令人生厌的习气,但在沈冰凝心中,生命的价值是高于一切的,尤其在受到新时代思想熏陶的她看来,更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她披上了烘干的外衣,走出了洞穴,在附近的草地中采集了一些蒲公英和板蓝根。
这些草药在她记忆中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尽管不确定对箫翊的伤势是否有用,但眼下别无选择。
返回洞内,沈冰凝首先将外衣轻轻盖在他的背上,接着将亵衣翻面,做好了初步的准备。
“我先帮你简单处理背后的伤口。”
她说着,箫翊温顺地转身,对沈冰凝手中的天然药物没有任何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