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后冷笑一声,显然是对这样的解释并不满意:“大局?结果呢?让燕国赚足了面子,却让我们楚国颜面扫地,让哀家难堪不已!”
面对母亲的责难,郗颜深知多说无益,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直保持沉默的肖羽戟。
肖羽戟轻轻揉着额角,似乎对于这样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母后,请您放心,楚国的荣耀,孩儿自会夺回。您就安心颐养天年,莳花弄草,诵经礼佛,这些烦忧之事,孩儿会为您一一解决。”
然而,徐太后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手:“我怎能安心?作为楚国的太后,我怎能对国事袖手旁观?当年你在燕国为质,是孩儿我历经万难,才保住了你的太子之位!”
提及过往,徐太后的面容上布满了悲伤与失落:“如今你终于登上王位,难道就要嫌弃孩儿多管闲事了吗?”
肖羽戟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母后,孩儿是不想让您再为儿操劳。您为孩儿付出了大半生,现在是该您享福的时候了。”
没想到,徐太后却借此机会提出了新的要求:“可轩儿的婚事至今未定,我怎能安心享福?我看那翎云郡主就很不错,要不要为轩儿提亲呢?”
在她眼中,一个身份尊贵的郡主,正是匹配她疼爱的轩儿的不二人选。
肖羽戟心中虽然倍感无奈,明白徐太后的安排太过简单粗暴,但他又不便直接反驳,只好敷衍道:“这要看轩儿本人的意愿。”
“那你赶紧把轩儿召回宫吧。”
徐太后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一丝幽怨,“他整日游山玩水,连我大寿都不愿亲自前来,只派了人送礼回来,真是让人寒心。”
肖羽戟连忙安抚道:“好好,孩儿明日便差人将轩儿召回。若他不愿意,孩儿就亲自去,绑也要把他绑回来。”
听到这里,徐太后的面色这才稍有缓和。
从庄严肃穆的福宁殿缓步而出,阳光穿透薄云洒落在肖羽戟与郗颜的身上,为他们的身影镶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肖羽戟轻轻牵起了郗颜细腻的手,目光中满是温存,“母后的心思,你我都懂,简单而直接,有时候甚至有些孩子气,你平时多担待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