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曾提及燕王宫深处有一座藏书丰富的阁楼,但唯有箫翊的手谕方能进入。
想到这里,她瞥了一眼这几日自己悉心照料的兰花,那盆一度枯萎的兰花,如今叶片已渐渐恢复了生机,似乎预示着某种转机。
既然这兰花属于箫翊,或许也是时候物归原主,并借此契机解决眼前的难题。
而在含庆殿内,郑美人又一次愤怒地将八角桌上的器物扫落一地,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懑:“陛下竟然让她来主持虞美人的寿宴,难道真有立她为后的打算?一个出身卑微的奴隶,也配享有如此尊荣!”
她的质问,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久久不散。
香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颤抖,脚步虽微有迟疑,但仍坚定地向前迈出,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她轻声细语,却字字清晰地对郑美人说道:“美人,这可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何不趁着虞美人这次生辰庆典,给皇后一个深刻的教训呢?既然皇后亲自负责这场宴会,我们的行动岂不是更加便捷?一旦宴会上出现了任何差错,陛下定然会将责任归咎于她,那时,就是我们扳回一局的最佳时机。”
郑美人紧握着手中的丝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脸庞上交织着怨恨与不甘,仿佛过往的种种屈辱在这一刻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她微微侧头,目光锐利如刀,低声道:“好,就先让这个得意忘形的贱人享受几天她的‘荣耀’。
“你,过来。”
郑美人缓缓靠近香兰,两人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压低声音,在香兰耳边密谋了几句,那话语如同冬夜里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冷意和不可言喻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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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翠殿之中,虞美人端坐在案前,手中毛笔轻轻挥洒,专注地抄写着佛经,每一道笔画都透露出她内心的平静与超脱。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她身上,为这份宁静添上了几分圣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