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顾霖坛主动去找的薛恪。
京兆尹府管着行商队伍出入冀京的路引与登记,若是薛恪同北奚军马之事有瓜葛,想来便是受人指使,为人打通入城关节。
此时出了乱子,也该是他主动去寻主子想办法的时候,何以会是顾霖坛去找上他?
何况京兆尹府出了这样大的事情,顾霖坛此时却亲自入薛府寻人,难道不怕把自己拖入浑水之中吗。
所以,顾霖坛是得了谁的指示,才不得不去寻薛恪?又或者,是带着什么目的去寻他?
她看着陈锦,道:“薛大人离开之后,驸马去了哪里?”
陈锦摇了摇头,道:“哪里也不曾去,就在薛府之内,等到晚膳后才出了薛府。”
“薛大人回府时可带了什么人,或什么物件?”姜雪忙问道。
陈锦仔细想了想,道:“只带了一名小厮一同进入的屋内,小厮手中捧着一个木箱子,臣无法得知究竟带的是何物。”
他突然想起什么,道:“但是薛大人带着那名小厮离去时,没有带上那只木箱子。”
姜雪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出了薛府之后呢,是径直回了顾府吗?”
“许是今日离开礼部太过匆忙,还有公务未处理完毕,”陈锦道,“驸马末了又回了一趟礼部,待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才出来。”
姜雪沉声道:“我知道了。你休整休整,然后继续到鹿鸣斋盯着吧,这些时日就烦劳你了,如果有什么异常之处,一定尽快告知我。若是自己被绊住一时回不来,便想法子让人送口信。”
陈锦问道:“殿下,晨间可还要习练防身之术?”
姜雪摇了摇头,道:“这些时日我先照你先前教授我的练着就行,你专心盯着驸马那头。”
姜雪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陈锦却突然开口道:
“还有一事。”
姜雪抬眸看向他,疑惑道:“何事?”
“臣昨日暗中跟着驸马时,发现——”
“有另外二人也在跟着,且身手不在臣之下。”
姜雪惊诧道:“是跟着你,还是跟着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