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沂这次抿唇没有动,视线却下意识的落在傅东篱身上。
吴杏花吸了吸鼻子,转头就跑了,身后传来沈云归的声音,“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到底吃不吃饭了?一会儿都凉了。”
见两人进了院子,沈云归摆了摆手,“吃饭!”
许是太长时间没喝过酒,沈云归一碗接着一碗,整个人都开始醉醺醺的,傅东篱本想扶着他回去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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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沈云归推开她,拿起放在立在墙头上的一根棍子,打了个酒嗝~,醉眼惺忪,“云…玉珠,今儿爹教你六段剑,看…看好了!”
说完,沈云归手中的棍子忽地向前刺去,紧接着提膝平斩,棍子在他手中竟好像活了一般,隐有风声。
傅东篱是看不大明白,但觉得确实厉害,好似武学师父一般,而周沂则眯了眯眼,看着沈云归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术,神色暗了几分。
是该查一查沈云归的身份了。
“玉珠,爹以后不凶…不凶你了。”
沈云归扔下手中的棍子,抱着傅东篱就哭了,哭得撕心裂肺,“爹知道错了,你回来,回来好不好?”
“外头…外头有什么好的?他们都瞧不起人,瞧不起你…你娘嗝~”
听着沈云归哭哭咧咧的话,傅东篱眸色暗了几分,好半晌拍了拍沈云归的后背,“好了父亲,我不走,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走,对不走!”
沈云归重重点了点头,咧着嘴笑,“听爹的,咱不去京城,没什么好的,你是爹的闺女,一辈子都是!”
傅东篱别过脸,扶着沈云归进了左屋,从汀兰手中接过盆,将布浸了水给他擦脸。
周沂在外头将碗碟放到柴房,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主子,还是我来吧。”
“不必。”
周沂头都没抬,声音有少年独有的清洌,透着丝丝暗哑,“去查一下沈云归的身份。”
“另外傅家和赵奕那边,派人盯紧了。”
黑衣人点头应下,想到什么忍不住道:“主子打算在这儿要待到什么时候?”
“宫里那边已经急了,您要是再不回去,恐怕不好收场。”
听到这话,周沂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沉默良久,“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