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略看了一下,桑云亭放在桌上的银子,少说有二百两,有了卖身契,有了这笔银子,她就可以自己租个房子,做些女红手工,可以自由自在地过下半辈子了。
那迎来送往,强颜欢笑的日子,谁想过谁去过吧。
双喜当下就道:“夫人,您问。”
桑云亭道:“蒋子实,是你的常客?”
“是。”
“来得多么?”
“也不是很多,他不是时时在京城,若是在的时候,又没有任务。有时候隔三五天,有时候隔十来天,会来一次。而且,就算是他来,也不是每次都找我,也会找别的姐妹,但是找我的多一些。”
“你和他认识,有多久了?”
双喜想了想:“大约有两年多了。”
很好,时间挺久。
桑云亭拿了笔和纸出来:“好好想想,他每次,都是什么时候来的?”
双喜惊呆了。
“您是说,上一次吗?”
她现在有点琢磨不透,桑云亭对这个蒋子实,到底是什么想法。
有仇呢,还是有意思呢?
“不止上一次,还有上上一次。就从这一次往前回忆,时间月准确越好。”
现在是十一月,大半年前,三月二十一,是她命中的死局。
但不是在京城,而是在千里之外的关山。
从到京城,快马加鞭也要十来天。
一去一回,还要办事,至少是一个月的时间。
三月整整整整一个月。
如果蒋子实去找过双喜,那凶手就不是他。如果没有,那他的嫌疑又打了一分。
锦衣卫是朝廷的军政搜集情报机构,和东厂平起平坐,两者并称场卫。
没有矛盾,偶有合作。
如果蒋子实是杀手其中一个,那么那天的一群人,都是锦衣卫的人。
属于他在看见蒋子实的一瞬间忍住了没有抽出刀一刀捅死他的冲动,也正是因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