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亭趴在桌子上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和带着血丝的眼睛,他估计这姑娘也就是刚刚打了个盹。
房间里很安静,现在还是深夜,天还没亮。
巫镇喝了水,说:“昨夜辛苦你了。”
两人对望着,气氛有些奇怪。
桑云亭想了想说道:“没什么,我要是没碰着也就罢了,既然碰着了,怎么可能不管你呢,毕竟是那种关系,对吧?”
那种关系,这真是一个很神奇的形容。
不过巫镇笑不出来,他盯着桑云婷的脸,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桑云亭只觉得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想说的。
想了想,桑云亭说道:“老爷既然不愿回房,受伤了也不愿告诉别人,偷偷在这里疗伤,那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所以呢?”
桑云亭道:“我昨天真的只是无意走进来的,没有偷窥秘密的意思,我就想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也没听见,老爷你可千万不要杀人灭口。”
对东厂来说,杀人灭口应该是驾轻就熟的吧?
她新婚变成寡妇是要命的事情,巫镇新婚死了夫人,随随便便一个意外就能遮掩过去。
这怂的要命的话,让巫镇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放心我不杀人灭口。”巫镇说道:“你是我夫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受伤没有告诉你,并不是防着你,只是不想让你担心罢了。”
桑云亭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特别相信他。
巫镇又道:“昨天晚上,我昏迷不醒的时候说了什么胡话没有?”
“没有啊。”桑云亭一点也不带犹豫的。
“一句话都没说,嘴比酒瓶盖子还要严。”
这都是什么破形容,巫镇有些无语。觉得以后在合适的时候,可以请个先生上门教导教导。
桑云亭虽然是东厂督主夫人,不需要是才高八斗的大儒,可是说话做事总也要斯文得体。过于粗俗,有伤体面。
不过眼下形势比人强,巫镇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