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祈帝信明贵妃或许对销雪有意见,但不信她能折腾出这厌胜之术。
次日,淳祈帝照旧去云晖宫。
销雪还是没醒,金氏顶着没消肿的脸跪在云晖殿前,赤乌想赶人,金衣阻止了赤乌,就冷眼瞧着金氏跪。
金氏打心底里怕金衣,这事儿,是从她嘴里说的没错,可她是无辜的啊!
她又不知道不能说!
她也是出于好心想安慰人!
她都被打成这样了,淳祈帝应该也能消气吧。
都是他的嫔妃,不能这般厚此薄彼吧。
金氏心里还存着侥幸,若陛下晓得她是被一个太监擅自打的,是不是能帮她做主啊。
淳祈帝出云晖殿,就看见这么个人跪在殿前,还一副虚弱地随时会倒下模样。
金氏瞧见淳祈帝,眼睛一亮,弯下身子跪道:“妾见过陛下。妾有罪,自请给希言妃赔罪。”
金氏不来,淳祈帝都要忽略了这罪魁祸首了!
淳祈帝本就因着隐瞒一事忐忑,如今更是自责。
可若非被金氏揭发?他和小嫔妃又何至于如此?
淳祈帝冷嘲:“爱妃叫什么名字?家承何人?”
金氏抬头,看淳祈帝的眼里都有光:“妾名唤金智恩,家父是德远侯。”
“德远侯养了个好女儿,可是智者的智?”
金氏羞涩:“是,父亲说妾是上天的恩赐,愿妾智慧懂恩。”
淳祈帝不置可否:“你倒是不负你父亲期待,脸上的伤谁打的?”
金氏咬唇:“是云晖宫的奴才金衣……”